大,他终究是人,也只能是人,并不能真的像佛陀那样做到大智若愚,但他依然打心底希望有朝一日能够如此。
所以,在往后的每年过生日时,他都会许下同一个愿望。
——「我希望今年可以不顾一切去死」。
其实也不过是希望能够有好起来的一天。
他知道这样也许幼稚,明明都已经长大成人了,也该成熟懂事了,可他无法忽视心中的那股不快。
他大概是成为了一位很糟糕的大人吧。
之后有段日子,他的胸口时常会在想起不好的记忆时实实在在的闷痛,所以跑去了心理諮商。
那是他第二次看这类型的科别,排斥感也没有第一次强烈。
心理师当时是评估他可能患上了「创伤后忧鬱症」,以及少有人知的「中间孩子症候群」。
他听从心理师的指示,转到精神科求诊,重新踏入精神科时已经是大学最后一年了。
他至今难以忘记,第一次就诊时,医生说:「人一生的最大课题就是治癒自己,只有学习如何拯救自己,为自己疗伤才能活成一个完整的人。」
可有没有可能,治不好,也拯救不了?
人真的可能自己拯救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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