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尽到身为丈夫的职责。
两人躺到床上,房间一片漆黑,过了少许,丈夫绵长的呼吸从身旁传来。
光是安神汤,是不可能拥有这样的效果的。
诺德夫人平躺,在黑暗中望着天花板,轻唤诺德老爷的名字:“安德鲁。”
回应她的只有呼吸声。
诺德夫人势在必得地从床上坐起来。
彼时,尤葵坐在门后,手上还捧着书,他没办法一心二用,一边注意门外的动静,一边专注看书。
后果就是一个字没看进去。
他转过身去看挂在床前的时钟,表情愈发不可捉摸。
已经快十一点了。
难道是他猜错了吗。
他皱起眉,就在打算放弃,准备要关上灯休息时,门外终于响起一阵熟悉的敲门声。
呼吸骤然急促,心脏加速跳跃。
他深呼吸一口气,在边尔若开门的前一刻,打开了门。
诺德夫人听见身后的声音,转过身,表情险些掩盖不住出现的崩塌。
“宝贝?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她牵强地微笑着,维持面上的镇定。
话刚说完,边尔若也把门打开了,轻飘飘地扫了一眼诺德夫人,眼神中并没有意外,而后,看向故作淡定的尤葵。
“晚上可能没有吃饱,我现在有点饿,打算去厨房拿一些夜宵。”
“妈妈找边尔若是有什么事吗?”
你以为你是救世主吗
在问这句话时,尤葵感觉自己的心脏一直在怦怦直跳,仿佛要冲破嗓子眼一般,他默默咽下嘴里莫名的铁锈味,睁着他那双迷惘湿漉漉的眼睛望着诺德夫人。
昔日纯净的目光,透着不曾被世俗污染的纯真,在此时诺德夫人的眼里,却变得无比碍眼。
不晓得是不是心理作用,指甲缝好一阵奇痒难忍,好似要长出尖锐的利爪。
她有些神经质地搓动手指,松开,攥紧,来回动作,掩饰内心的波动。
面部神经就好像被什么东西操控,一颦一笑都十分牵强和僵硬。
“嗯…妈妈其实并不是来找边尔若……而是想来找宝贝的,但是妈妈记性不好,好像把宝贝的房间记错了。”她扯动皮下的肉,笑得虚伪而可怖,像戴上一副小丑面具。
但是怎么会有做得如此逼真的面具呢,连额上暴起的青筋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尤葵没有错过她脸上稍纵即逝的狰狞,手心,手背不知不觉布满冷汗,他张了张嘴,时间定格一般,怎么都不敢像方才那样再问她找自己有何事。
“是、是吗。”他困难地弯了弯嘴角。
实际上大脑已经空白了,手脚发软,没有办法再思考语言艺术。满脑子都是如果诺德夫人要把教育的对象换成他,他是否还有活下来的可能。
毕竟他只是一个连少吃一顿饭都会晕在地上的弱鸡oga。
诺德夫人忽地轻松地笑了,像是受到某种激励和刺激,笑容在尤葵颤抖的睫毛下一点一点放大:“那是当然了。妈妈最爱宝贝了,不是吗?”
既然他这么想要坏她的好事。
尤葵是何等惜命,不自禁地退了一步,怯怯地说:“妈妈……”
“宝贝怎么了?”诺德夫人语气柔软冰冷,令他不寒而栗,觉得有毒蛇在他看不见的部位蠕动,每经过一寸皮肤,都会留下恶心的黏液。
边尔若沉默地观看完两人的互动,深蓝色的眼眸满是叫人读不懂的情绪,幽深阴沉,宛若暴风雨前宁静,瞥见尤葵快要哭出来的表情,终于没再坐视不管。
“有什么事情改日再说,时间很晚了,想必诺德夫人应该也不希望把他们吵醒。”
这话不假,费斯的房间离他们只隔一条过道,再往后挪几个房间就是,至于诺德夫妇的房间,就在他们正上方。
这是边尔若第一次违背诺德夫人的意愿,还是踩在她的软肋和致命点上。
不可告人的秘密,佣人不敢声张,边尔若只会缄默地承受,才放纵她的癖好延展到现在不受控制的境界。
首次遭人忤逆,诺德夫人不可置信地瞪大瞳孔,一口气堵在喉咙,仿佛要她毙命。
她铁青着脸,一言不发,转身离开。
路过尤葵时带起一阵风,身上浓郁的香水味熏得他头晕眼花。
他以为他脱离危险,不料边尔若也是个隐患,诺德夫人彻底消失在视野之内后,他正要缓一口气,转眼间,就被巨大的力度拽进对面的房间。
门被甩上,他被堵在坚硬的门板上,冰窟一样冷的指尖发狠地掐着他的下巴,迫使他抬头向上看。
边尔若目光沉得仿佛一块巨石要将他压得喘不过气:“你以为你是什么,救世主吗?”
尤葵虚虚抓着边尔若的手腕,痛苦地仰着头:“边尔若,我疼……”
边尔若不为所动,“不疼怎么记得住教训。”他并不比尤葵好受多少,浓重的情绪充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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