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边尔若外界地位的提高,诺德夫妇对他的重视程度近乎不亚于大儿子费斯,某一日甚至还在闲暇之际向边尔若虚伪地表达悔恨之意。
“当今社会越来越关注个人的能力水平,信息素等级再也不像以前那么重要,你不必再因为腺体故障耿耿于怀,我和你的母亲也为以前的盲目和行为举止向你道歉,在今后会尽可能弥补过往的遗憾,还希望你不要埋怨在心。”
说得好听,实则也不过是怕边尔若的日后地位、权利,对他们造成威胁,反咬一口罢了。
边尔若随口应了一句,叫人看不出来有没有听进去。
诺德老爷为他的回应,抱以侥幸心理,悬起的石头终于落地。
除了尤葵,诺德家族的每一个人都对边尔若的态度来了一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变,嘘寒问暖,不知道还以为边尔若是才是诺德之主。
贝勒看着面前的景象,暗自咬牙切齿,心中的不平衡感瞬间达到顶端。
凭什么。
一个懦夫也配得到这样的瞩目。
晚上,尤葵从地下自习室回到房间,打算洗澡,刚把换洗衣物准备好,门就被敲响了。
汗毛猛地立起,他提起警惕,走到门旁,问了句:“谁?”
佣人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少爷。”
知道不是边尔若,尤葵微微舒展开眉,打开门:“什么事?”
佣人毕恭毕敬地说:“老爷让我请您去他的书房一趟。”
尤葵愣了下,问:“现在吗?”
佣人答道:“是的。”
尤葵心道,找他能有什么事,对佣人说:“好的,我现在过去。”
来到书房门口,他轻轻叩了几下,得到允许后,他打开门,走进去,说:“爸爸,您找我。”
诺德老爷说:“对。”随后抬手示意他先坐到对面的沙发上。
坐到沙发上,他两只手端放在膝盖上,问:“您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诺德老爷说:“爸爸想知道你最近和边尔若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不一起去学校,也不见你们最近怎么说过话,是闹矛盾了吗?”
明明是作为长辈询问家中晚辈是否吵架的问题,小吵小闹再正常不过,尤葵却莫名觉得他话中有话,眼神也怪异,仿佛企图从他的面目表情中探究出他和边尔若是简单地闹矛盾,还是另有其他。
被盯得心里发毛,他挠了挠头:“爸爸,您看出来了吗?我还以为大家都不知道呢。”
诺德老爷微微笑了笑,眼角的皱纹挤在一起:“这么大人了,怎么还像孩童一般闹矛盾,是什么原因?”
尤葵不好意思地说:“也不是什么大矛盾,前几天我们因为两个谈论一本小说里面的人物角色,产生了一些分歧,所以就没好意思再说话了。”
诺德老爷点头:“原来如此,既然是小事,何必为它闹这么久的矛盾?”
尤葵乖顺地说:“我知道的,爸爸,我会找时间和边尔若说清楚的。”
诺德老爷对他的回答满意地点了点头:“你们都是诺德家族的后辈,切记要友好相处,不要过分计较,知道吗?”
怎么越听越觉得意有所指,尤其还是提到“后辈”二字的时候。
“我知道了,爸爸。”
从书房出来,尤葵的肩膀都明显松懈下来。
变脸果然快,现在就开始告诉他要有意识地和边尔若打好关系了。
而最后一句话……
担心他跟边尔若搞在一起吗。
尤葵扯了扯嘴角,没想到这个老头思想还挺前卫。
诺德老爷素来在乎诺德家族,和他个人的声誉。
在尤葵看来,用“老油条”形容他再合适不过——先是缓和边尔若的关系,接着一连串的道歉,嘘寒问暖,献殷勤,挽回边尔若心中的形象,再借着边尔若,壮大自己的名誉。
人心都被他玩明白了。
近期,城堡内都很寂静,他和边尔若被拉着参加各种虚情假意的宴会,对一群不曾谋面的人进行赔笑。
诺德老爷对边尔若的个人介绍,他听都要听出茧子来了,甚至说不准还能倒背如流。
四处是浓重的香薰,尤葵抽空呼吸一口新鲜空气,看着不远处的边尔若被诺德夫妇带着认识各式各样的人,不免有些失笑。
有什么好介绍的,边尔若随便往里面一站,气场和气质就明显和这些货色不一样。
想到这,尤葵笑了笑,冷不丁和边尔若对上视线,假装不经意地撇开目光。
腺体又隐约开始发热起来,他不自禁想起昨天晚上的场景。
和边尔若摊牌后的那几天,他们都默许了这些行为。
实际上除了格外痛苦以外,他们从未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直到昨天晚上。
边尔若好像又对他释放了信息素。
尽管很浅,只有一抹淡淡的雪松味,但他还是嗅到了,产生的生理反应远比嗅觉要强烈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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