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三个人原本是躲在角落里,俞渐离想看看他们实际比赛的时候,有没有什么需要注意和改进的地方。
结果比赛刚开始,俞渐离就被人请到了太子的看台位置。
顾琼华和小胖子被吓得呆愣在当场,好在没有人请他们,他们便继续躲在原处。
在比赛的人似乎也都注意到了这一举动。
明知言朝着他们这边频频看过来,似乎生怕太子为难俞渐离,或者将俞渐离带进纷争里。
纪砚白也是看了几次,却没有过多的举动。
只有陆怀璟最直接,干脆喊出来:“俞渐离,我哥特别爱套话,你别中计了!”
俞渐离努力高声回答:“好!”
俞渐离对太子规矩地行礼,接着站在一边。
太子对他示意:“靠近点,这样可以躲到我伞下的阴凉里。”
“谢太子恩典。”
“不必那么多规矩,今日是看球,我们也聊聊球。”太子说着,目光重新回到场上。
俞渐离便规规矩矩地站在太子身侧,这球看得也是压力极大。
陆怀清在此刻开口道:“之前看到你在看球,只想着你是和明知言关系好,后来突然发现你看球很认真,似乎也懂一些,难不成你也算他们的小军师?”
俞渐离只指点了纪砚白而已,明知言和陆怀璟带着他,的确只是因为和他关系好。
俞渐离只能含糊地回答:“知言非常有想法,我哪里能指点他?”
他没有说谎,他确实没指点过明知言。
陆怀清却精准地将话题转了过来:“不过纪砚白应该是听劝的,他们带兵打仗一贯听从军师的意见,执行能力极强。”陆怀清又一次挑起了这个话题。
“嗯,一向听闻纪家军厉害,所向披靡。”
陆怀清听完勾起嘴角浅笑。
太子显然在旁听,表情也有所变化。
这个俞渐离,还真是谨慎啊……
陆怀清提起了其他的:“你可曾见过如今的军师?他当年可是颇有威望,和如今的明知言一样出名。当年司天台和国子监抢人,崇玄学也跟着凑热闹,最传奇的一次是他参加三个学府的考试,全部满分。”
“嗯,听说过一些。”
俞渐离想到军师还觉得有些惋惜。
纪砚白是在军师去世后才逐渐疯魔的。
而军师死得极其蹊跷,当年书评区也是热议不断,最后还是原著作者半剧透,读者们才知道军师是被林听下毒害死的。
军师的去世,可以称之为一颗闪耀的星陨落,甚至影响了国运。
可林听他们不在乎。
“军师最近有收徒的想法,你可知道?”陆怀清问道。
俞渐离听得心惊胆战的,这又是什么套?
为什么要对他下套?
他什么都没参与,也就写写小黄书,做做花灯,为什么要试探他?
他只能如实回答:“听说过一些。”
“嗯,我看你前阵子去了司天台,还当你是奔着做他的徒弟努力呢。”
“我哪里敢啊……”俞渐离回答得诚恳,“军师收徒定然劳心费力,我的身体不佳,怕是还未出师便会先行离世,岂能让他老人家白忙活一场?”
这说的是实话,倒是让陆怀清闭嘴了。
太子适当地开口:“我会让太医帮你瞧瞧身体。”
“多谢太子费心。”
“一家人,客气了。”
咝——怎么又一家人了?
他刚才回答得哪里不对吗?
还是说这又是什么套?
这群人总是勾心斗角的,相处得好累啊……
跟这群人聊天,都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好在此刻出现了一阵惊呼声,纪砚白进了这场比赛的第一个球,那势不可挡的架势,甚至吓退了对方的马。
纪砚白拽着马绳停下来,侧头朝着他们这边看过来。
太子浅笑:“小舅舅在警告我了,我们不聊了。”
唬人
冯光栖来之前还当是寻常地看看, 甚至想好了词汇,准备在陆怀璟输了之后数落他一番,结果看了一会儿后表情越来越严肃。
不久后他便断定了一件事情, 他们遇上如今的国子监队伍赢不了。
“可能真的要垫底了。”冯光栖一脸沮丧地道,“输给陆怀璟,他怕是要笑我好几年。”
他的好友也跟着说道:“那个纪砚白太厉害了, 明知言那么傲气的人也愿意跟他打配合,陆怀璟看似乱跑, 实则是有走位在的。”
“不行,我再算算, 我就不信我们会垫底。”
冯光栖说着开始掐指捏算。
他身边的几个朋友也开始口中念念有词。
算完了之后几个人都沉默下来, 甚至再没有什么沟通。
显然他们算的结果是一致的,并且结果不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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