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庄往后看了一眼,忍不住笑出声,道:“牧扬哥现在这样,好像还挺……可爱的。”
陆蕴书手温柔的抚上他的脸,在他的眉眼上轻轻描画着,点了点头。
“嗯,确实挺可爱的。”
破坏
“你就打算这么放弃了?”
办公室里。
女人细白的手搭在男人肩上,另一只手抚着他的脸。
男人脸上没什么表情,对她的动作也没有给反应,甚至有点烦躁。
他将人的手拿下来,语气颇为不悦的说道:“那么点事都做不好的人,有什么资格过问我的行动?”
“这我可是冤枉啊。”女人为自己辩白,“我可是尽力了,甚至把他弄得精神恍惚,被停职赶出了医院,可人就是不上套,陆蕴书那个女人,又非得要跟他好,我能有什么办法?”
孟佳怡是越说越委屈,声音都带上了哭腔,“我这辈子,还没吃过这么大的亏呢,赵知安,如果不是为了你,我绝对不会放下身段,做这种没脸没皮的事的。”
赵知安冷哼一声,将人从他腿上拉起来,脸上没太多疼惜之意,不咸不淡的说:“那只能说明,你本事还不到家。”
他起身走到办公室的大窗前,点了支烟,漫不经心的看着对面大楼,脑海中拂过陆蕴书的身影。
她确实比他想象中的要难搞很多。
他自认不比陈牧扬差,更别说那个他随便一句话就可以让他在医院没有立足之地的医生。
可他不理解。
她分明知道,那个医生跟别人有关系,却还是愿意回头去跟他在一起。
至于陈牧扬。
两人闹到了那个地步,可到头来,就因为一场病,她居然就原谅了,甚至那么拼,为了他,死守在那个位置上。
赵知安理智上清楚。
那是他哥,如今变成这样,而且其实很正式的说起来,是他亏欠人的,他不应该这么想。
可他又实在觉得自己输得很是彻底。
他有点不甘心。
自己出生就在象牙塔,打小是要什么有什么,还从来没吃过这样的瘪。
说不上来的感觉。
孟佳怡瞧着人的态度,倒是也没生气,她走过去,跟人借了个火,倚着墙,漫不经心道:“赵知安,你在慌。”
两人是校友,当初在学校的时候,什么没玩过,知根知底,她稍微一探,就清楚他的想法。
越是嚷得大声的,越是说明踩中了他的尾巴。
“还真难得见你这样。”孟佳怡不解,“那陆蕴书,有这么好吗?竟然让你不甘心,却又心软。”
“还行吧。”
赵知安将烟蒂掐灭,丢进旁边的垃圾桶,勾唇笑道:“就还挺有意思的。”
“有意思?”
孟佳怡几乎要对这个词重新定义了。
冷冰冰的,一点也没有女人味儿,坐在那里跟一尊雕像似的,除了相貌以外,她看不出来她有任何优胜于她的点。
可偏生,蒋旭那个呆瓜,喜欢她喜欢得要命。
向来被传风流的人兄弟俩,好像也栽她身上了。
赵知安转头就看到她一脸震惊的样子,也不愿意多做解释,只问道:“你今天过来,就为了问这个吗?”
“当然不是。”
她笑了笑,道:“我是来找你吃饭的。”
赵知安皱眉,提醒道:“你该知道,我现在不是在上学的时候了,很忙,没空。”
孟佳怡有点遗憾,她叹了口气,道:“这样啊,那我就不告诉你,我从陆家那边探到的一些消息了。”
赵知安眸光骤然生亮,捞过椅子上的衣服,“走,今天你想吃什么,我请。”
……
到了楼下,陆蕴书将陈牧扬叫醒。
蜷着的姿态让他腿脚有点麻,坐起来的时候,动作迟缓僵硬。
陈牧扬苦着一张脸,“姐姐,我的脚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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