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文澜肃然起敬,对着襄王妃下跪拜礼叩谢,“有伯祖母教导,文澜定能平皇子府邸内宅之乱。”
襄王妃瞧着她,轻轻地叹气,“起来吧!”
她心里挺不是滋味的,自己夫婿掌着内府大丞之位,按说皇家宗亲的岁俸年例,恩赐,人手调配,各项都是可以做主和监督。
但他没有管,一切大权交给了祺鑫,是因为不想与魏贵妃和魏国公府起什么冲突。
说白了,就是当缩头乌龟。
往日也知道那些个皇子乃至一些不得力的宗亲过得苦,被盘剥了啊,可知道是一回事,亲眼所见又是另外一回事。
皇子府是被魏贵妃架空了的,那些个皇子过的不是人的日子啊。
宫里头那些嫔妃的事,她是管不着的,但是外头建府的皇子,多少还是可以关照关照。
但她没有。
襄王府秉承着一贯的宗旨,大事躲起,闲事莫理。
成乌龟不要紧的,但是乌龟偶尔不也要探头出来么?一直闷在壳里头,会憋死吧。
念及此,她对吴文澜说:“往后多些来走动走动,不必带什么礼物,都是自家人。”
吴文澜起来之后又福身道谢,“是,多谢伯祖母。”
她们刚聊完,锦书就回来了,进来之后看到襄王妃的脸色没有之前那么紧绷了,她想着大概是吴文澜说了什么。
接下来的问诊开药,她也配合了许多,还叫人送上茶点,先叫锦书吃一些,再慢慢地开药。
不过,她还是试探地问了问,“这一次能否给我开一个月的药?”
锦书摇头,“那不行的,药不能一成不变地服用,要根据病情进展来调整药量药方,这一次我开五天的量,五天之后我再来。”
襄王妃只得道:“那好吧,这一次开五日的,你看看前后花了多少银子,老身也知道这些药必定不便宜的。”
锦书从小药箱里取出账单,她都已经列好了,药是从系统拿出来的,账单是导入到辛夷那边去,所以要结账的。
原先她是打算自己从账房支取了,但今天看这个情况,药费是一定要结算的。
不过,这份账单不是辛夷导出来的,是她自己记着的,所有还没算出总价来,加上今日开的药一同换算。
换算是麻烦了点,只能根据她所知道的物价来换算。
襄王妃见她单子长长的一串,凑过来瞧了一眼,也没看得明白,只是瞧见到一个诊费后面跟了个五十,诊治了有三次。
她皱起眉头,那岂不是光诊费都一百五十两了?
这可真不便宜,吃不起了,不能再吃的。
锦书算了一下,药费是不贵的,就是检查费贵了些,四舍五入,道:“伯母,这几次的诊费药费加起来,是四千三百文。”
襄王妃差点摔倒。
“四千三百文还是……”
这话襄王妃都差点没能问出口来,是耳朵有问题啦?听错了?
锦书也愣了一下,又嫌弃便宜的吗?
这价格换算下来,在她所在的世界,也两千块钱左右了,这还没到一个月呢。
主要是没做别的大检查,只是抽血和诊断。
没医保,药都是原价没报销啊。
她顿了顿,“那要不,您给五千文?多了的算是我出诊的费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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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王妃看了她好久,才叫人拿来五两银子。
看病吃药这么久,还是头一遭这么便宜的。
她想起之前大长公主说,老驸马的医药费也很便宜,百两左右,当时她觉得萧王妃是肯定随便收一点,毕竟大长公主是少渊的嫡亲姑母。
但如今,收她的医药费五千文,这是将近一个月的药,且这药还甚是见效。
她觉得王爷说的那些话,或许是靠谱的。
锦书瞧着她的脸色,大概也能猜到一些。
唉,但怎么办呢?私下里头收贵一些么?
之前也试过稍稍溢价,但心里不安啊,药价是一条红线,一旦越过就像面前悬着一双手铐,迟早要把她送进去似的。
而且,也总防着辛夷会知道,辛夷在这上面特别较真。
回府的时候,锦书也不禁问吴文澜,“你觉得我收的药费太便宜么?”
吴文澜想了一下,“那是相对来说的,对贵族人家,这药费自然是便宜的很,如今各大家族里头,没少吃药的,有病的吃药,没病的也吃药。”
“但若是对一般百姓家里头来说,一个月几千文的药费还是挺多的,若是贫寒些的,大抵也吃不起。”
她望着锦书,再问道:“婶婶会给百姓治病吗?”
“会。”
“如果您不是因人而异来收费,那么也就没什么便宜或者昂贵一说,这本身就是这药物的价值,好比我祖父吃的六味丸,是三十文,卖与任何人都是这个价格。”
她说完,觉得有些冒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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