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跑了几步,呼吸很急促。
又或许即将要直面自己的心,他呼吸急促。
总之,当大门打开,一个陌生的侍女问他,“您找谁?”
他极力平静地说:“我叫魏清晖,我找明四娘。”
侍女侧身,“那您请进,东家在房中,您在正厅里稍等片刻,奴婢去请她。”
魏清晖进去,先问了那侍女,“她……她心情怎么样?”
“东家的心情?这个,奴婢不知道,但东家今晚没吃饭。”侍女说。
“没吃饭啊?”她是做米粮生意的,曾经说过,吃饭皇帝大,不管发生多大的事,都一定要吃饭。
她连饭都不吃,那她肯定很不开心。
魏清晖神情有些压抑,“我在正厅里等,你去请……但她如果不想出来见我,就告诉她我在正厅里等她,等她想出来的时候再出来。”
锦云听着他的话觉得很奇怪,他既然能来这里找东家,东家怎么会不见他?
能来这里找东家的人,一定是东家相熟的人。
不过,她也没问,请了他进正厅由锦绣招待之后,便去请四娘。
四娘在房中睡了一个多时辰,晚膳也没吃,饿得很。
这计策按说是管用的,以前魏大胸用过,那会儿她和景昌帝闹了脾气,不理睬两日了,后来魏大胸的宫女说他被禁军轻薄了,躲在房中哭,连饭都不吃,景昌帝立刻就过去安慰了。
不过,她现在有点后悔用这个计策了。
显得很白痴似的,最重要还要挨饿。
人怎么能挨饿呢?可见魏贵妃着实也不是什么好对手,想出来的招数,也只能对付景昌帝这样的人。
魏清晖那么聪明慧敏,只需要深思一下,就知道她不可能被人轻薄。
她身边一直都带着木槿和青梨,加上她在京城,在生意场上的名声这么响,谁敢欺负她啊?
所以,他极为有可能已经识穿了她的把戏,啊,如果是这样,真的好丢人。
她一把年纪了,为什么还要用这样的招数啊?她是没脑子吗?不能用点新意吗?
她懊恼了一会儿,忽然又摇头,一个人如果足够关心,那么就不会深思整件事情的合理性,关心则乱嘛。
当时她作为局外人,就是这么分析魏贵妃的计策。
所以,如果他来,是否已经足以证明她在他的心里已经很重要了呢?
跳跃的一步
当锦云敲响她的房门,说有一位叫魏清晖的人来找她的时候,四娘怔怔了很久才回过神来。
“东家?”锦云听得里头没声音,便再敲门,“您见不见他?”
“他一个人来的?”四娘调整声音,显得十分平静,但心已经跳到了嗓子眼上。
“一个人来的,他说,如果您不想见他,就不用出来,他就在客厅等您,等到您想见为止。”
四娘本来已经打算开门出去了,但是一听她这么说,马上分析了一下。
他能找到这里,应该是夏夏告诉他的。
也就是说,夏夏把她被人欺负的事情告诉了他,而他也相信了,那么他现在认为她一定很不开心。
如果就这么出去见他,岂不是显得,她也没受什么影响?
“东家,他还问了您的心情,这人真奇怪。”锦云在门外说。
四娘听得这话,就更不能出去见了。
“你告诉他,说我……”唉,真苦恼,原来也不是那么好玩的,挺折磨人的。
“说您什么?”锦云隔着门,不知道她后面说了什么。
“算了,我出去见他吧。”四娘披了一件披风,觉得在感情里头耍花招,实在很累人,以前贵妃受累了。
她打开门,锦云问道:“您要吃点吗?瞧您饿得脸色都白了。”
四娘确实饿,但现在还不是吃饭的时候,先听听他说什么吧。
而且,这本是子虚乌有的事,她还得费神去遮掩,不适合不适合,真的不适合啊。
算了,还是坦坦荡荡地来吧。
她一出来,坐在正厅里的魏清晖马上站了起来,一双眸子因为着急而有些灼红,他眸光紧锁她的面容,“你没事吧?还好吗?”
这一个眼神里包含了无数复杂的情绪,但担心与忧虑最重,这是他从来没有再她面前外露过的情绪。
还有他小心翼翼的一句问候,唯恐勾起她不开心的记忆。
四娘忽然改变了主意。
这样挺好的,如果一直坦坦荡荡地以朋友相处,哪怕到死的那天,他都会在自己规定的方格里,不越雷池半步。
“嗯!”她微微颌首,眸色黯淡,“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夏夏找我了,她……她只是担心你。”他想问欺负她的那个人是谁,但是,看到她眼底浮起了一抹红,他没敢问。
“你回去告诉她,我没事,免得她担忧。”
魏清晖问道:“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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