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真的缺过红颜知己了吗?
甚至就连双修合道的道侣,真的缺过吗?”
“或许,的确他现在并没有成为圣人,但是却已经是人皇了!”
“他的亲人,几乎也都一直在他的身边。”
“而即便是那些敌人,大多也一直会顾虑他的各种情况,而在出手的时候有所保留,有所忌惮。”
“所以,他又到底哪里苦难了?哪里凄惨了?”
苏衍的一席话,让鬽也不由怔然了一刹那。
“葬魂星空的因果,说到底还是幸福的。”
“诸多的帝域对应的因果,目前来说,也依然是好的。”
“便是他们有机会活出下一世,说到底也是一个好结果。”
“不然,如何能拥有这么巨大的成就?”
“至于我苏衍——从来都是孤独而寂寞的,也从来都是卑微而无足重轻的。”
“你可以不尊重我这个你父亲的前尘之身,可我却不能放任你如此随波逐流,放纵自我而沉沦下去。”
“你要明白,你终究不是罪域的邪灵之主,终究不是三清之鬼,也不要去执掌鸿蒙混沌区域,更不要将其打造成为什么鸿蒙基地,当那什么鸿蒙之主!”
“你是仙胎,是仙皇——代表的是无上的道主,至尊啊!”
“你——”
苏衍一字一句,可谓是掏心掏肺,每一字都蕴含着赤诚之心。
可谓是字字泣血。
他说话之间,眼中的沧桑与深邃,也完全的呈现了出来,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冲击感。
鬽的态度很平静——这无比可怕的情绪氛围,也丝毫动摇不了她的心。
这是比道心还可怕的冷静之心。
只是,在沉默片刻之后,鬽忽然对苏衍出手了——显然,苏衍那些话,无论是否蕴含攻心手段,都完全没有被鬽听在心中。
“嗡——”
可怕的帝魂之力汇聚如实质,化作一道流光,猛的朝着苏衍的眉心刺去。
这样恐怖战力的一道流光,一旦击中,哪怕是准圣恐怕都要灰飞烟灭。
可是此时,苏衍却任由这一击攻杀而来,没有还手。
他的目光十分冰冷,眼中也毫不掩饰失望之意——没有还手,似乎也不打算还手。
他的心意已决——只要鬽出手,蕴含杀机并真的要杀他,那么他就不再还手!
恐怖的杀机,几乎刹那之间就要洞穿苏衍的眉心,但是在那一刻,那一道流光却定格了。
定格在了苏衍的眉心前不到半毫米的距离,然后停顿不前。
“这么说来,你苏衍还真的是很伟大,很崇高了!
只是,你追求的是什么?
我父亲追求的又是什么?
而我鬽呢?
我追求的又是什么?
你不知道,或者说你甚至连一点点的痕迹都把握不到!
所以,你又哪里来的勇气如此阻拦,如此斥责,如此从中作梗?”
鬽一字一句,声音如惊雷炸响四方虚空。
“你不用开口,也什么都不用说,因为你说的任何话,都变得毫无意义。”
“所以,站着说话不腰疼,说的就是你这种——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主儿!”
“当然,我没有侮辱你的意思,因为没有必要。
固然,从出发点来说,这出发点确实不坏,但——确实也是令人恶心!”
鬽的态度非常强势。
苏衍深深的看向鬽,眼神之中有的不是被说服,而是一种深深的无力。
他表现出来的意味很明显。
一个沉浸在自我的世界之中的存在,已经很难听得进去别人的任何提议了。
鬽默默的收回了那一道流光,语气平淡的道:“我不想对你出手,甚至给予了你数次的机会,但是你都没有把握,反而反复扰乱。”
苏衍道:“我希望你醒悟!”
鬽沉默片刻,道:“你希望我聆听你的——但……”
鬽似乎想到了什么,又沉思了好一会儿,才道:“我告诉你一件事,一件我天生的特殊天赋——照见未来所见的因果,你来告诉我,到底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你既然这么伟大高尚,想来一定会很客观公正的评判,对么?”
苏衍闻言,语气肃然道:“你说。”
鬽淡淡开口道:“拥有最为珍贵而强大的血脉,并将其蜕变圆满之后,这的确可以踏入圣人的境界。
圣人,便可以力压诸多的顶层,甚至可以超脱出那些顶层渴望已久的真正不朽境界!
因为,这其中的层次已经变得不同了,堪称是极尽铅华的蜕变,这一点,你也知道。”
“但是,事情真的会这么简单吗?”
“在推衍之中,在时间轴乃至于时间长河里,其呈现出来的因果变化,则是令人目瞪口呆,无法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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