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午休没什么事,我们来看看有没有能帮得上忙的。
蒋淮南说,那你们来帮忙挑要抄的诗句吧,慢慢讨论,我先把药柜的写完。
往往在药房或者药铺,用的是横七竖八排列的多格抽屉式组合柜,称之为药斗,每个大斗分为两到三格,每一格储存一样药材,所以从外面看起来,每一格柜子上都有两到三个药名。
这些药的存放顺序也有约定俗成的编排规则,比如常用饮片应放在斗架的中上层,便于调剂时称取;质轻且用量较少的饮片应放在斗架的高层;形状类似、配伍相畏或者相反的不能放在同一个大斗里,等等。
蒋淮南一边调白色的颜料,一边跟温苓说着这些细节,温苓问他:那你是要现编?
不用,网上有得抄。他淡定地回答道,我就是想炫耀一下我知道这些,现学现卖么。
温苓一噎,半晌才找回声音骂了句:幼稚!
蒋淮南笑了声,托起颜料碟拿起笔,爬上了步梯。
他写的是端端正正的隶书,看上去沉稳又大气,温苓站在柜台边看着,耳边传来苏嘉妮他们的争论声。
真是热闹得很,她有种回到大二上创业实践选修课时的感觉,那门课程要求大家组成创业小组,提交策划书,然后根据策划书开展项目活动,大家讨论到底摆什么摊也很热闹。
蒋淮南。她叫了声爬在步梯上的人。
蒋淮南嗯了声,扭身低头看向她:怎么了?
温苓仰着一张脸,笑着问他:你还记不记得咱们创业实践课摆的什么摊?
说话时眼睛亮晶晶的,一点都没有疑惑或者茫然,蒋淮南看着她,哼笑一声:怎么不记得,摆摊一周,可怜的我,在宿舍做了一周的姜撞奶和双皮奶,除了上课就是做奶,天杀的我手都快断了。
温苓哈哈大笑。苏嘉妮他们听见她的笑声,转头也把她拉了过来一起讨论。
等蒋淮南写完药斗,已经是下午两点半,苏嘉妮他们都回归各自工作岗位,店里只剩他和温苓俩人。
周围顿时安静下来,冬日的阳光暖暖的照在门前的地面和墙上,温苓坐在窗边往外看,跟蒋淮南说:下周把盆栽都拉过来吧,布置起来更舒服些。
提前贴点窗花?蒋淮南提议道,虽然还没开业,但该有的不能少,它也要过年的。
温苓乐起来,连连点头说好。
蒋淮南站在大白墙前面比划半天,又跟她商量过布局,这才重新调了墨汁开始写字。
这次他写的是行楷,他功底扎实,落笔毫无犹豫和滞涩,事先选好的诗词在他笔下行云流水般出现,在雪白的墙壁上落下一片墨色。
写完字又觉得单调,刚好带有各色颜料,就在墙角处画上一幅简单的画,蒿草之中站立着玄色衣裳的背影,默默不知看向何处,风把他长长的胡须吹得偏向一边。
另一面墙上,写着有那一句半夏不留行,天冬自当归的,则是画了一幅送行图,一位穿着中山装的中年人背着手站在近处,远处是几个背着书包走远的背影。
温苓边看边笑,扭头对他说:我们周日就去学校转转,怎么样?
屋外的天已经黑透了,屋里的灯光明亮,落在她的脸上,有着不一样的光芒。
蒋淮南呼吸不禁顿了顿,笑着应了声好。
(三合一)
嗡嗡
伴随着手机的震动声, 响起一阵欢快活跃的音乐声,是蒋淮南的起床铃声。
温苓本来在做梦,被铃声惊了个激灵, 立刻就从梦里被拖了出来。
铃声很快被按掉,空气重新恢复安静, 她感觉到自己被纳入一片暖热的胸膛, 下意识用头顶去抵住。
蒋淮南把她卷进怀里, 腿蹭了上去, 搭在她的大腿上,俩人在被子底下的姿势缠得堪比麻花。
接着补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另一道铃声响起, 温苓又醒了, 这次是她的手机闹铃发出的声音。
她翻了个身,长长的叹口气:唉
想睡个懒觉怎么这么难啊!!!
蒋淮南也跟着醒了, 探手去另一边帮她把闹钟关了,然后躺下,侧头亲亲她的脸。
早上好, 阿苓。
声音里有慵懒的鼻音, 和淡淡的笑意。
温苓哼了声:不好,你昨晚怎么没取消闹铃啊!
你不也没取消。蒋淮南笑眯眯的翻身抱住她,把脸埋进她胸前,有些贪婪的嗅着她身上的香味。
我的是八点的, 你的是六点的,能一样吗!温苓回了一句嘴, 伸手想要推开他。
结果被他一把按住,兜头兜面的吻下来, 细细啃咬着她锁骨以下的地方。
暖热的呼吸撒在皮肤上,慢慢泛起粉色来,被周围一片白映衬着,显得格外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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