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思念难过,才将你的记忆一并带走了。”
“……”
裴熠的安慰有些牵强,但看得出是真的想安慰她的。
……
琉翠去戚珞的蓉院接人的时候扑了个空,戚玦回梅院的时候免不了被厉妈妈一阵说。
次日。
琉翠打听了消息回来,说是宁婉娴的那个贴身丫头已经畏罪自尽了。
意料之中。
但戚玦没想到的事,靖王妃竟送了些赏赐来,她清点一番,竟是不菲。
另外,戚瑶因为昧了戚玦的赏赐,被戚玉瑄禁足了一个月。
戚玦昨日在福安院跪得久了,膝盖发疼,虽请了大夫用了药,但厉妈妈秉持勤俭持家的态度,还是亲自去弄了些药材,要给戚玦泡药酒。
戚玦抱怨道:“妈妈这药酒得泡一个多月呢,等泡好,我的伤也好了,何苦忙这些?”
妈妈板着张脸:“姑娘这般多事的人,泡起来早晚使得上,不然三天两头看诊,实在太费钱了,如今便是得了赏也不能挥霍,多少得省些。”
戚玦:“……”
……
那夜雨后,裴熠受了凉,病倒了。
靖王妃说他要闭门静养,她便也没得机会亲自探望,更没有裴熠熟练的翻墙本事。
接下来的几天,她日日都独自爬到假山上,遥遥望着莺时院以盯着那处的动静。
她总觉得那个男子还会再联系宁婉娴。
只可惜,一连七日,根本没有什么可疑之人登门。
这日晚饭后,终于听说戚卓得了空闲,便又想着找他聊聊,兴许别有所获。
因齐军屡犯南境,戚卓在家的时候并不多,捡着这个难得的闲暇,她去了戚卓的书房致悦轩。
她到时,戚卓正翻看公文,见是戚玦来了,倒也和颜悦色同她闲聊了片刻。
而她虽对戚卓没有太多亲情,却总能在明面上逢迎得恰到好处,惹得戚卓心情大好。
闲谈间,还提到了出游一事,说是靖王来此巡查一月,还不曾好好游历一番眉郡,打算过些日子天气晴好的时候,前往鲮山寺祈福,也正好带戚家一大家子去散散心。
戚玦正思量着要怎么开口套话,这时候,小厮进来报,说是何尉来了。
见到这位何尉的时候,戚玦的背脊似被雷击中一般,通身寒凉。
只见那男子,身形高大,宽眉束发,面方唇薄,二十六七岁,侧脸有一道疤——
正是那天在梨花巷见到的那个人……
她飞快低头,避开他瞥来的视线,故作闲散地用鞋尖踢裙摆。
好在那人碍着戚卓在此,也不好多看她。
从谈话间,戚玦得知,这人名叫何恭平,是戚家的一位家臣。他与戚卓所谈论的也是军中事务,并无异样。
可父亲身边的人怎么会出现在梨花巷?又为何想杀她?
戚玦提心吊胆着,先寻了个由头告辞。
她并未离开,而是隐在致悦轩出门后的一个转角处。
所谓知己知彼,她已明知这个何恭平有杀她知心,至少也要稍稍摸清这个人的心思和目的,才不至于束手无策。
她等了片刻,何恭平终于从致悦轩中退了出来,戚玦才小心翼翼跟了上去。
窥风月
只见何恭平先是毫无异常地走在致悦轩外的石道上,但走到长廊处时,他并未顺着寻常出入戚府大门的路离开,而是在环视周遭后,钻进了假山丛。
爬了几次假山后,戚玦十分熟练地找到了一个视野好的位置。
从假山上,可以看到何恭平一路向西,越走越偏僻。
戚玦下了山跟上,一路往西去,最后竟停在了……莺时院的后门。
宁婉娴的住处。
难不成,他还真是宁婉娴地帮凶?
他此去梨花巷究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目的?需要这般处心积虑灭她的口?
戚玦躲在一块假山石后。
只见何恭平猫在墙根,吹了几声口哨,不多时,就见一女子从后门出来。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