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那位陆氏之子。
戚玦悠悠从头上拔下一支发簪,丢在顾如意跟前:“顾表姐的金雀钗精美,今日是我不慎损坏,我这支簪就当是赔给表姐的,典当后也好给表姐多打几副金饰,也免得总是戴几年前的样式。”
顾家式微,早已不复当年光景,甚至论及财力,还不及远在眉郡的戚家,从顾如意身上的首饰便能窥得一二。
顾如意这种人欺软怕硬,讲不得道理,只有用这种最简单粗暴的方法让她清楚,论出身和财力,她都不配在戚家面前摆谱,且戚家更有个敢玩命的戚玦。
唯有这样她才能望而生畏,老老实实夹着尾巴。
经此一事,只怕顾如意半年都不想再见人了,也能安分一阵子。
入林
戚玦环视周遭,那些低低的议论和指指点点,她不是没听到。
只不过,阿雪遇到危险的时候尚且知道呲毛吓人,她这辈子虽总是做戏装傻子,但有些人免不了总是贱的,有时还是该亮一亮爪子。
她虽留下个泼妇之名,但至少,应该有段时间不会再有人没事上门讨晦气,就当是图个清净也值了。
而此时,却见一个女官打扮的女子,带着几个宫女朝戚玦走来,戚玦认出,那是宴宴身边的女官谭女官。
如今宴宴统领后宫,虽非皇后,但对女眷也确有教养约束之权。
周遭看热闹的人想着,怕不是贤妃听闻此事,终于要派个人来惩治戚玦了。
戚玦礼数周全道:“谭女官。”
“谭女官!谭女官救我!”顾如意如见救兵,赶忙求助。
而谭女官一个眼神都没分给地上的顾如意,只温然道:“县主安好,世子安好。”
行礼罢,她道:“娘娘听闻这边起了冲突,便吩咐下官前来查看,下官来晚了,还望县主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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