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裴熠恳切的目光中,她捶胸顿足:“……老奴有罪,王妃本来是不该听到李家出事的消息的!”
裴熠怔愣着,表情虽呼吸僵在脸上,似乎一时没听懂钱妈妈的意思:“……此言何意?”
“那时候……南安侯府传来噩耗,世子进宫前,吩咐过不能让任何人进王府,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能打扰王妃生产……是老奴!老奴放了传信的人进来!”
在钱妈妈声泪俱下的供诉中,裴熠通红的双眸徘徊颤抖,眼泪不受控制地一股股滴落……这般不知多久,他才逐渐找回呼吸。
“为何?”裴熠干哑出声:“你为何要这般?我一向敬你为长辈!你明知道当时我娘难产,命悬一线!”
他的声音夹杂着哽咽,愤怒又茫然。
他抓着钱妈妈的肩膀,满目恍惚,不可置信地诘问着:“为什么?!那可是……两条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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