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继续踱步向前走。
戚玦的手指抵着下巴:“那会是谁呢?”
“你可有疑心的人?”裴熠问。
“算是有吧。”她直截了当道:“我怀疑裴臻。”
她解释:“虽说靖王一直表现得十分无欲无求,但裴臻身为帝王,不可能对靖王的野心毫无察觉,而且在裴臻找我问话的时候,也承认了他的确对靖王有所忌惮,或许他的打算是,设计让你知道先王妃的死因,而后报复靖王,甚至投入他麾下为他所用。”
“我?”裴熠轻身一蹦,摘下个青涩的野果:“我自幼不在盛京,旁人看来我是最弱不禁风的,要我有何用?”
戚玦摇头:“未必,前日你在靶场,以及那晚遇袭时的反击,已然让你露了真章,更何况他要对付靖王,有多大本事是其次,首当其冲的,还是这个人和靖王的关系够不够近。”
“裴熠。”她忽地灵光一闪:“你有没有想过,若这件事真的是裴臻所为,便依了他,先假意投入他麾下?”
裴熠一惊:“这如何使得?他可是害死姨父的人。”
“所以说是假意。”戚玦道:“你韬晦多年,不入官场,不问朝政,虽说不引人注目,可也因此势单力薄,单凭我们如今的力量,并不足以对付靖王,如果裴臻真的有这个意思,我们何不乘风而上,各取所需?”
裴熠不置可否,默了默,他道:“不光是势单力薄,我更害怕因此伤及母妃和满儿,他们没有做错什么,不该为我所累,如果皇上一定要对付裴子晖,或许待在他身边,替他办事,才有保全母妃和满儿的机会。”
“裴臻现在为了越州和南齐忧愁不已,又得时刻提防着冯家,他已经开始拉拢李子桀,想来他会需要我们的。”戚玦道。
“我们?”裴熠一时讶异。
“就是我们。”戚玦道:“你要保护王妃和郡主,我也要保护戚家,这件事我必须得搅和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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