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致:“我即刻下山,哪怕是放了他的血,也要把解药逼出来。”
放血这一招,还是阿玦教他的。
“你下山后是去哪厮混了?学得这么些血肉横飞的东西?也不怕把人一个小姑娘吓着!”
“……”默了默,他道:“师父,单靠封住经脉还能支撑多久?”
“七天。”他道:“最多七天。”
“好,我现在下山……”
“回来!”
他被明镜道人叫住。
“若是靖王再诓骗你呢?你就再继续挟了人逼问?”
“不然还能如何?大不了把王府里所有的瓶瓶罐罐都试个遍。”
“若是根本没有解药呢?若是靖王一而再再而三故技重施呢?”明镜道人摇头:“拖也要把人拖死了。”
却见裴熠眼底蓦地一亮:“师父你有办法了?!”
瞧着他那副没出息的样儿,明镜道人嫌弃至极,但还是道:“也不是没有,只是磨人些。”
裴熠的眼睛闪得刺眼:“师父你说!”
“京郊这片山岭,虽说地势险峻,但好就好在什么奇珍异宝都有,为师年轻时也解过不少奇毒,多少有些共通之处,你若是这几日能寻得几味药,为师倒可以一试。”
“好!”眼见终于有了希望,他催促道:“师父告诉我要什么,我即刻就寻去!”
“自己当心些,记得去个三四日就回来,给为师留些时间配药,否则……哼,为师也不是神仙在世!”
“谢谢师父!!!”
……
一误再误
阳光疏漏,深山鸟鸣。
伴随着鸟雀啼鸣,与秀木摇曳之声,戚玦缓缓找回意识。
身子重如千钧,眼皮酸疼干涩。
她下意识想出声,喉咙却似堵着一般,只艰难哼了两声。
猛地咳了几下,她支着身子坐起来。
却发现自己正躺在个极其陌生的地方,虽收拾得整齐干净,却格外破旧,似乎是间半土半木的屋子,三尺窄床伴粗布麻衿,疏瓦泥墙挂斗笠蓑衣,说是家徒四壁也不为过。
“这是什么地方?”她哑着声自问。
环视周遭,戚玦却猛地发现床头后有人!
她浑身一震,弹坐着退到了床尾:“谁!”
只见对方是个鹤发白须的短脸老头,身穿补丁脱线的青色道衣,个子似乎比她还矮一二尺,横眉倒竖……看着脾气不大好的模样。
不过,他手里只是抱着筐草药,似乎并无恶意。
二人大眼瞪小眼,戚玦试探性问道:“敢问尊者是……”
却见老头哼了声:“眼睛能看见了?”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