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杀了。”
戚玦不甘心地一叹,若是当初裴澈参宁恒的时候,再乘胜追击一番就好了,只是当时舒然出事,他们实在没有心思,等缓过神来,证据已经被冯家人处理了。
她看着宁婉娴,意味深长:“可惜崇阳十八年,没能让你家满门抄斩。”
宁婉娴有些不明所以,只觉背脊发寒:“这不公平……我只是命不好!若非我时运不济,她戚玉瑄拿什么和我比!你以为她有多好?不过也是个贱人!表面上对我关照有加,博得个好名声,背地里和戚瑶对我指指点点!还抢了我的姻缘!她该死!明月楼上,我都听见了!”
戚玦抬手又给了她一掌:“对你关爱有加能有什么好名声?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彼时你行事不正,戚府的下人都看不起你,你凭什么要求戚玉瑄高看你一眼?她为人心软,给了你几分薄面,倒成了她的错了?至于你如珍似宝的夫婿,戚玉瑄更是弃如敝履,姜昱那种东西,便是这般说出来,喷的沫子都是脏的。”
平复罢气息,戚玦又道:“至于时运不济,你们宁家的时运还不够好吗?崇阳十八年宁州水患,那么大一个州,有一半被暴涨的江水吞没,宁州的确富庶,可一样有成千上万普通百姓,宁恒真是好大的胃口,连赈灾款都敢吞,你可知道那年宁州饿死了多少人?两万有余!若不是当年的慎王为了那个秘密,而对灾情有意隐瞒,你们三族都可以洗干净脖子等死了,只是发卖为奴居然都能让你这般委屈?”
戚玦摇头:“按理说,一人做事一人当,该死的的确只有宁恒一个,你被连坐,要是觉得恨,也该恨《梁律》不公,你倒全恨在戚家头上了,真是个天生的狼心狗肺,不止恩将仇报,还知道避重就轻,不敢怨朝廷便只能怨戚家,不敢报复真正杀你爹的人,只敢报复我。”
“你又有多高尚?”宁婉娴竟也笑了起来:“你明知道戚玉瑄会死,是因为我,更不止是因为我,但你还不是只挑着我来报复?戚玦,你也一样弱懦!”
却见戚玦只是幽幽看着她:“你怎知道我不收拾他们?”
宁婉娴愣住,戚玦续道:“鄢玄瑞我会杀,顾新眉我也一样不会放过,至于你现在会出现在此处,也不光是为了报复你,还是为了让你吐出指使你下药之人的身份,宁婉娴,你最好赶紧招了,也好少受些罪,懂吗?”
三杀
“你休想知道!”
说罢,宁婉娴狠狠唾了口。
“我儿是皇长子!”宁婉娴不死心地重复着:“将来他若是登基,不会放过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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