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戚玦呢喃着,嘴角顿住,四肢百骸登时似被冻住般麻木无感:“不是你?”
裴子晖不禁朗声而笑:“本王还差这三条人命不敢认吗?”
戚玦飞快从前襟拿出一张纸,将其展开,上面画的正是何恭平身上和齐威帝陵墓中的鱼符子符。
“你可认得这个!”
“鱼符?”裴子晖道:“不过不是本王的。”
这么说,何恭平不是他的人……姜家小厮也不是……
那宁婉娴呢……也不是他的人吗?
有问题!
但到底问题出在了哪里……
这件事情里除了裴子晖还有人在动手!那到底是谁!?
“另外。”裴子晖的笑声止了,只意味不明地看着她:“你真的觉得那些死的人无辜吗?”
一听这话,李子桀登时怒意沸反:“你什么意思!这些枉死之人还欠了你不成!”
裴子晖看着他,神色刻毒,凶狠间却又夹杂着戏谑:“是不是无辜,难道……”
话未出口,却见他忽然梗着脖子,似完全呼吸不了一般,艰难张着嘴,喉咙咯咯响着。
“殿下!殿下你怎么了!”
白萱萱扶着他,裴子晖却脱力地倒在地上。
“裴子晖!”戚玦蹲下身去:“你不能死!你说清楚!鲮山那晚、姜府刺杀、我长姐之死,你到底还知道什么!你说啊!”
裴子晖张着嘴,喉间忽而涌出一股血来。
“像是中毒。”李子桀忽而道。
“中毒?!”戚玦扭头看他。
只见李子桀点头:“我去找军医!”
他说着,便转身跑了出去。
而裴子晖的眼神,却是那般空洞着,渐渐失去了神采。
“裴子晖!”
戚玦恼怒着又叫了他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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