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器的裴熠,毫不犹豫朝他打来,饶是刘浊居高临下,却也不能赤手空拳与裴熠搏斗。
本想策马先与拉开距离,不想裴熠却直接一枪捅在马腹上。
战马长嘶一声,扬蹄而起,竟差点将刘浊摔下来。
裴熠却眼疾手快,长枪横挑,竟硬生生将战马掀翻。
刘浊滚落在地。
此刻的裴熠早已经红了眼,长枪追逐着翻滚躲避的刘浊,一下似一下狠厉,每一下都直取命门。
他恨极了……不是恨刘浊,他也不知道自己恨什么,或许是恨李家多年的欺骗,恨李子桀的背叛,恨自己被蒙蔽和利用的前半生,更或者,他最恨自己此时的无能为力……
每一次下手,都似要将所有仇人一个个穿透,他每一下挥舞的动作,长枪划出的弧线,都带着鲜血淋漓的涟漪。
直到刘浊体力耗尽,认命般闭上双眼,带着寒芒的枪尖流星一般捅向他的脖颈……
裴熠终于找回几分理智,枪尖停在了刘浊的喉前。
“……”
裴熠的眼睫恍惚着,颤抖着,苍白至极,却血色斑驳,似方松开猎物咽喉的猛兽,终于找回些许人性。
他深吸一口气,收枪,让自己站稳了身子,他躬身一鞠:“刘将军,多有冒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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