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后奏,我根本不想奏。”
甘兴业微愣,静看着她没动静。
甘望舒:“跟你们商量,什么结果我知道,但如今甘氏集团是我在做主,我知道怎么让它发展,而不是已经退休的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指手画脚。你们要是只是想要一个傀儡,我三哥不行吗?再不济把那个杀人犯叫回来,指着他们做不就好了?是他们做都做不好吗?”
老太太知道在指桑骂槐,倒在椅子里摁着眉心喘气。
甘兴业噎了会儿才开口:“你究竟想做什么?”
“是我想做什么还是爸爸和奶奶想做什么?你们想换人还是想自个儿掌权?我们说明白了。我再说一次,我可以走的,随时。”
甘兴业哑了几秒,才说:“你几年前就跟着那个萧家的人在一起,所以从那会儿开始,就有底气和家里决裂了。”
甘望舒面若平湖,冷静陈述:“底气?是啊,有人可以救我于水火,可以在我被我那亲爱的四哥撞断骨头的时候当天飞到美国照顾到我出院,这期间,你们在吗?哦,你们在疯狂地找我,找我二哥,放弃起诉那个杀人犯,你们去看过我一眼吗?”
“还有,一边骗我说,公司是我的,一边把我手上的项目转移走,为了逼我放手而打击萧安,想让我和萧安的人闹矛盾,分身乏术主动退出。
但这期间我和萧津渡说过这个事,他甚至都不在乎。爸,您说,这么伟大的甘家,什么样的人能待?我是人,没那么硬的骨头,会被吞干净的,我不怕吗?”
甘兴业苍白着脸没有应话。
甘望舒:“我今天索性一起说了,我知道甘家和萧家的仇,但这个仇尽管有来龙去脉也是不清不楚的,很难说是萧安的责任。所以我不去在意了,哪怕真的有仇但他救我的次数,够抵消我背叛祖宗的罪孽了,所以,我俩迟早要结婚的。”
甘兴业呼吸都屏住了。
甘望舒:“你们一家人商量吧,然后明天,明天给我这个外人,一个准信,这公司,到底你们要给谁,最后一次,我拿了钱就走人,以后结婚也不会劳烦你们去卑微地答应。”
甘望舒的手机振动了好几下了。
这个点,能给她发消息的,她大概率知道是谁。
她起身出去。
走了漫长的私道到大门口,才想起来没有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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