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反复高烧,意识不清的司丝完全无法进食,她一直挂着点滴,一瓶又一瓶,两只消瘦的手背上布满了针眼,淤血青灰,在她本就苍白的肌肤上更显狰狞。
司丝一直醒不过来,那两名医生也没能离开,这三天她们不知被骂了多少次,来之前她们一直以为厉明赫是她们所有高层领导中最和善的,却没想到他才是最恐怖的。
第三天傍晚,司丝的体温终于恢复平稳,她的情绪也很稳定,没有半分波澜。
她不哭不闹,醒来后就环抱着自己缩在床上,一动不动,不论周围人说什么,她都没有反应。
接连三天没怎么休息,厉明赫早就疲乏不堪,因着要留意司丝的状况,他的情绪一直紧绷着。
眼下司丝醒来,他终于将心中的巨石放下。
可担忧消散,不满也趁机钻了出来,尤其是在见到司丝对他不理不睬、全然无视的模样之后,接连被无视的他心中积压的郁气和不甘终于爆发了。
“把粥喝了。”
第三次重复这句话,厉明赫的语气已经不再像刚才那般平和,这几天他都没戴眼镜,撕去伪装,本性也暴露了出来,神色冷漠如冰。
司丝依旧没有反应,抱着自己,低着头,像个没有生气的木偶。
耐心耗尽,厉明赫的表情一瞬间变得更加难看,他把粥碗重重放在桌上,沉闷的响声,仿佛酝酿着无穷无尽的风暴。
下一刻,厉明赫来到了司丝身边,他冷着脸,一把扯过她盖在身上的薄毯,丢到地上。
她呜咽着,怒骂哭喊,像只濒临死境的小兽,使出了浑身解数。
危急时刻,人往往会失去对自己语言中枢的控制,在这接连不断的尖叫哭喊中,不知哪句触到了厉明赫的雷区。
暴怒的双眸死死盯着她,像是要把她拆吃入腹。
不就是被他碰了吗?她就这么恶心他?!
厉明赫没说话,他用行动直接表达出了他的不甘和愤怒。
……
厉明赫是愤怒的,可他仍旧有理智,他不是年轻冲动的少年,他知道司丝如今的身体状况经不起他的折腾。
他因她疯狂,因她失控,可她却一再无视他,醒来后她没有质问,没有哭闹,甚至连鄙夷厌恶的眼神都没分给他。
她眼里没有他。
他本没打算在这时候要她,可他太想看到她的情绪波动了,哪怕是恨他,也比现在这样好。
然而真等看到了司丝眼底流露出怨恨排斥,他心脏又痛得厉害,如惊涛骇浪,几乎要将他冲垮。
原来那些所谓的退而求其次都是骗人的,他爱她,自始至终想要的都只是她对他的爱,他看不得她恨他,甚至有些害怕。
半个多小时后,他放开了她,他把她抱去了浴室,一边仔细为她清理,一边说着宣示主权的话。
“司丝,无论你接受与否,你现在都已经是我的人了,你乖乖听话,我们就当过去的不愉快都没发生过。”
他不介意她为钱财背叛了池骁,不介意她自甘堕落做过被陆意白包养的女人,他可以忘记她不堪的模样,只把她当做最纯洁的阿眠。
“以后你就住在这,不管是池骁,还是陆意白,你都不需要再想,你安心留在我身边,关于你抄袭那件事我也会帮你解决,你想写作以后可以继续,想要什么都可以跟我提。”
司丝没回答,她呆坐在浴缸里,任由厉明赫将水撩到她身上,无助的泪水一个劲的往外流,瑟瑟发抖,不言不语。
厉明赫又自顾自说了许多话,始终得不到回应的他慢慢变了脸色,“你一直不说话,是在暗示我再来一次?”
将刚拿在手中的沐浴露放在地上,厉明赫故意压低了声音,目光始终不曾从她身上偏移半分。
长久以来的渴念和欲望终于得以实现,食髓知味的他,根本放不开她。
她只是坐在那里,对他而言就是一种诱惑,眼下虽是在吓她,可他喑哑嗓音中难掩的欲望却是真的。
感受到危险,司丝终于愿意抬头看他,她摇着头,身体后缩,泛红的眼睛里写满了惊恐。
厉明赫没想到她会是这样的反应,她喊着疼,不安害怕的模样让他心疼,胸口一阵阵发闷,让他后悔刚才不顾意愿强迫了她。
他重新拿起沐浴露的瓶子,在掌心挤了一些出来。
他放缓了动作涂抹在她身上,压制着灼热的冲动,温声道:“你别害怕,我不碰你,只要你乖乖听话,以后我都不会再弄疼你。”
厉明赫态度极其温柔,言辞恳切,司丝却不相信,她不敢挣扎,只能不停地摇着头哭泣,她知道她的反抗会激怒他,会换来更多无法抗拒的伤害。
“厉舒,你放过我,你放我走好不好?”
“厉舒,我求你,我求你放过我,我没有和你妹妹争抢,我不喜欢池骁了,我真的不喜欢他了,你放过我,我求你放过我……”
她叫他‘厉舒’,企图用二人往昔的情谊让他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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