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
他语气里的茫然显而易见。
张礼盯着他,试图在他脸上看出其他的情绪,但却没有。
窗外西风凛冽,呼啸着敲打着窗户,发出沙沙的声响。
凉意从窗纱飘进了房间,使那本就摇曳的烛火忽地灭了。
黑暗中,林斐之下意识瑟缩了一下,摸索着攀着张礼的双腿起身。
“烛火灭了,你去唔!”蓦地,唇上附上了一片温热。
林斐之小身板瞬间僵住,感官好像在顷刻间瞬间明朗。
他甚至都能清晰的感觉到,面前人一把扯着他起身,一手按着他腰身,一手按他后脑勺,不让他随意动弹。
近在咫尺的漆黑眼瞳里透着肆意的情绪,热烈的传递给他。
不知过了多久,林斐之感觉自己都快缺氧了,他才稍稍松手。
但也任揽着他,跟着沉寂了一会儿,他嗓音低低地问:
“你是知道的吧?”
“知道什么”林斐之靠着他,腿软的厉害,迷离的眼神逐渐聚焦。
这一刻,醉意好像麻痹不了他的神经。他清晰的感觉到张礼蹭着他脖颈,细细亲着他,好像无声告诉他答案。
林斐之哪里被这么对待过,吓得一把推开,连连后腿。
隐约能听到对面砰的一声,伴着对方那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的闷哼。
林斐之乱了分寸,下意识要伸手拉回他,又怕恢复刚刚的处境,急的不行,他颤着声音唤他“张礼?你没事吧?”
“”
那人不说话,林斐之立马欲跑去点烛火,可就在转身的顷刻之间,后背就人环住,温暖感觉从肌肤传到心底。
张礼将脑袋靠在他颈窝,仗着他怕伤着自己不敢动弹。
轻轻地将手附上他的手心,慢慢五指紧扣,徐徐说着:
“郡王猜到我对你的心思的,对吗?”
“”
林斐之抿唇,小脑袋悄无声息的垂下,指尖揪着袖口。
张礼眼眸紧盯着他,见他逃避回答,故意贴着他耳边说:
“你不是小孩子了,你知道我陪你同榻有着怎样的心思,你不拒绝,那你是同意”
“我没有!”
给郡王解酒
慌乱的打断声在这夜里格外的清晰,周围安静的能听见对方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张礼环着他的指尖不自觉弱了下来,几乎一挣扎就能松开。
“那郡王为什么非要我陪呢。”
他嗓音落寞,听得人心口闷闷的。林斐之抿着唇,情绪随着醉意一同侵蚀着他意识,扰得他恍惚,忍不住喃喃:
“我只是想有人陪”
“谁都可以吗?”
林斐之怔住了,好像第一次认真去想这个问题。谁都可以吗?
好像也不是。
其他人他不愿让他上榻,他一直都只习惯张礼给他宽衣。
黑暗里,张礼拉着林斐之温热细软的手指,轻轻揉捏。
“如果谁都可以,那为什么我不行。”
大胆的言语在这夜色里好似被放轻了许多,随着凉意飘散,便听不真切。
林斐之有片刻地失神,也在没有反应过来的这会儿,张礼将他转正,一手揽着他腰,额头轻轻抵着他脸颊。
“我对你来说,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他试探亲着他鼻尖,下巴颏儿,一点点往下,极其轻柔。
林斐之被对方露骨的言语惊得心脏砰砰直跳,脸颊通红。
但伸出的小手却也只是拉着他衣袖,僵持着不敢呼吸。
没有任何光亮的房间响起轻微的衣服掉落声线,格外清晰。
窗口渐渐下起了淅淅沥沥的细雨,无声给里面的人们助兴。
等林斐之慢慢缓过神来时,张礼正蹲在地面,扶着他细腰,呼吸沉沉。
长靴边上散落的是他那腾云驾雾的金丝腰带,以及褶皱的外杉。
林斐之整颗小脑袋如同熟透了的樱桃,哪哪都是红的。
明明房间烛火未点,可他却能清晰的看到,蹲在他脚边的张礼眼神炙热,隐约还能窥见他微抿着唇边的湿润。
“你刚刚在干什么”林斐之难以启齿的蹦出了一段不连贯的言语,宽大锦袍袖口遮不住的指尖都透着红色。
张礼置若罔闻,低头取过金丝腰带,圈着他的腰给他绑。
“给郡王解酒。”
他嗓音略带低哑,尾音里是遮不住的情愫。
“”
因腿软被他扶着的林斐之此刻是恨不得自己真的醉了。
刚刚自己怎么就不拒绝呢。
他又怎么可以可以那样对自己!
窗户外透进来的清晰雨水味道混杂的房间里略显温度的气息。
悄无声息刺激着人的感官。林斐之懊恼地捂着脸,呼吸错乱。
褶皱的外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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