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风席卷着院子里的落叶,将那一片片金黄带动飘扬。
不消一会儿,就被陈知一扫帚拍了回去,他抬头看着空旷院落,极其郁闷。
这驸马府,到底给谁住啊?驸马被调去给了太子教学。而公主天天往后宫跑,连那贴身宫女也调回公主身边了。
原本这院里,皇上派给他们的宫人嬷嬷不少的,但少主让他找机会都安排走,换了一批自己的人装模作样进来。
现在主人都不在,院里的暗卫自然被调回去重新训练了。
只剩他一个苦逼看家的。甚至看的是谁家他都不知道。
陈知心里骂骂咧咧,不过手里的扫帚还是不停打扫着。
很快,院子里有一小片区域干净明亮的能看到鹅卵石。
可他还未来得宽慰,忽地,一双明显从外面来的靴子印上了浅色印记。
触目惊心。
陈知瞬间变脸,手里的扫帚一扬,就差指着对方脸了:
“你个王八少少主”污秽的词出口一半就被他囫囵吞回腹。
宋轻白负手而立,望过来的平静眼神轻飘却极具威慑。
“稍后去将正门打开。”
“”
陈知顺着他的话,看了一眼院子那边,被他不久前关上的正门。
宋轻白身份不同,与陆锦关系又微妙,所以很少走正门的。
最近又没啥人。陈知不理解开正门有啥意义,但还是道:
“好。”
他身板挺的笔直,准备目送少主离开,却见那人身形一移,步伐挺稳的往主卧婚房的方向走,姿态依旧温雅。
欸?
少主进公主和驸马的婚房干嘛?里面都没人陪他聊天。
陈知怀揣着满腹疑惑,将少主刚才交代他的事情处理。
红色的油漆门被他一拉,洒落进了无数明媚暖阳光辉。
也给他刚才疑惑的事件有了完美的解答。
陆锦细软的手微抬,保持着敲门的动作与他四目相对。
陈知了然,手架在扫帚把上方,示意道“少主在婚房等你。”
“”
陆锦眼眸里闪过错愕的光芒。但很快他就小跑了进去。
似乎有重要的事情要与宋轻白交谈,他来不及多做解释。
陈知眯着眼睛看那抹素色摇曳的身影,没忍住多想了。还是少主会玩啊,这驸马府,瞧着像他们私会的地方。
他摇头笑了笑,重新将那扫帚抬起。
可他目光重新落向地面,看清从正门一直在院子里的印记时,脸色一黑。
白干了!
他得重新再擦一回!这该死的高级大理石门砖和鹅卵石院落
-
婚房里,宋轻白撑着下巴,喝着茶水,斜倪门口方向。
终于在暖阳复始落进来几次后,他看到了穿着素雅的陆锦。
似乎跑得比较急,他那小截白皙的脖颈处有几缕发丝缠绕。头上的白玉发冠也有点倾斜。看起来越显得狼狈。
两人四目相对片刻,陆锦拘谨地将回头去将门窗关好。
外头隐约还能看到陈知打扫院落的身影,随着关合动作一同消失。
陆锦小心脏扑通扑通跳着,正盘算着如何开口,身后却传来宋轻白轻缓到,如同抵在他耳边的轻声细语声线:
“说说,跑御书房干嘛了?”
-
半个时辰后。
换陆锦在宋轻白面前正襟危坐,指尖握着琉璃茶杯,垂着眼帘,杯沿都快给怼到脸颊上去了还不自知。
宋轻白就这么瞧着他片刻,直把陆锦看如坐针毡,最后杯子往桌面一置,抬起一双水润眼眸。
“你可以前往突厥国,为何我不行?”
“不是不让你去,是时候未到。”宋轻白言简意赅解释,可对面陆锦又哪里是好糊弄的,直白道:
“你是准备大计成了就回来带我一同离开,不成就留我孤身在这,是吗?”
宋轻白察觉对面人情绪起伏过大,蹙着眉,欲伸手拉他,谁知陆锦料到了他的举动,率先起身,平复心情。
“刚刚在御书房,我同皇上讲好了,我与少傅同行出门历练,他同意了。”日光透过窗格散进来,落在那白净面上,将那倔强神色一览无遗。
宋轻白语气无奈:“他之所以同意,是因为你这几日确实将太子管教的很好,可以接受其他考验。你只是他可以随时挪动的棋子。
“那也算同意了不是?”
“”
宋轻白眼眸微眯,瞧着突然伶牙俐齿的陆锦,起身大跨步朝他而去。陆锦一时不察,胳膊被他轻而易举一拉。
两人近在咫尺,那一双澄澈眸光闪过不容辨别的情绪,他没有挣扎开,只是语气轻轻地说:“你就舍得离开?”
宋轻白盯着怀里温软的陆锦,双手不动声色拥紧几分。
没有说话,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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