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摆手我是你孙子。”杨威满不在乎道。
“那老夫今天就要当爷爷了。”锦衣卫狞笑一声,便将一张宣纸覆在他脸上。然后,含一口水使劲喷上去。
细密的水雾喷洒在纸上,质地绵韧的宣纸受潮回软,紧紧贴合在杨威的胖脸上。
锦衣卫口中还念念有词:“一贴加你九品官,升官又发财。”
这时,杨胖子勉强还能呼吸。刚想再放两句场面话,啪的又是一张宣纸贴上。‘噗’,又被喷湿。
“再贴加你八品官,富贵又荣华。”锦衣卫又吟唱道。
这下杨威的肚皮开始剧烈的收缩,显然已经喘不动气了。
“三贴加你七品官,欲仙又欲死……”
杨胖子全身开始抽搐,粗粗的脖子涨得紫红,肉眼可见又粗了一圈。
就这样贴到第四张,他终于顶不住,拼命的两只手一起摇。怕对方看不见,连两只脚也跟着摇动起来。
锦衣卫使坏,故意把纸从他脸上一张张往下揭,让杨胖子多难受了好一会。
待到最后一张宣纸揭下,露出杨威那张沾满鼻涕眼泪,双目金鱼一般突出的胖脸。
“叫什么?”锦衣卫笑眯眯问一句,话说到一半,他突然呆住了。
因为那杨胖子,并没有迫不及待大口喘气,而是永远的停止了呼吸……
死尸与死士
晋王和楚王面色凝重的走进冷气森森的验尸房,一帮仵作正在忙碌,见到两位殿下进来赶紧放下手头的活计,匍匐与地。
哥俩径直走到长桌前,长桌下堆满了冰块,上头躺着个已经死透了的黑胖子,正是那宝船厂提举司杨威。
“查明死因了吗?”晋王黑着脸问道。行刑中出个把人命不要紧,但宝船厂的案子举朝关注,江阴侯那帮人正愁着没理由发难,这不自己送上把柄吗?
为首的仵作忙抬起头来,小心答道:“回殿下,死者眼珠外突,舌头伸长,面目狰狞。加之嘴唇呈现紫黑色,手脚的指甲都是青黑色,当是中剧毒身亡。”
“中毒?”晋王有些吃惊的瞥一眼杨胖子的脸,果然如仵作所言。
“刑具都验过了吗?”楚王从旁问道。
“回殿下,验过了。”张虎忙答道:“贴在杨胖子脸上的宣纸,和碗里的清水都无毒。行刑的弟兄也审问过了,应该没问题。”
“那就奇了怪了。”老六皱眉问道:“难道是水中毒?”
“那他早八辈子死了。”老三没好气道:“到牢房看一眼。”
……
为防止嫌犯串供,一干宝船厂重要人物都是分开关押的。
晋王带领数名精干探子进入杨威的牢房,沉声道:“仔细搜!”
“喏!”探子们应一声,便逐寸逐寸的展开了搜索。
盏茶功夫后,有人从床板缝隙中,找到些许白色的碎片。
张虎小心捻起一点,用指肚一捻,又闻了闻,禀报道:“是蜡,还很臭。”
“蜡封。有人给他送了毒丸!”晋王瞬间了然,面色却更难看了,低吼道:
“把所有能接触到他的人,通通抓起来,严加审问!把那个吃里扒外的叛徒找出来,本王要扒了他的皮!”
“是!”张虎赶忙依命行事。
……
提举司正衙。
楚王在督促罗老师整理案牍,晋王背着手在堂下来回踱步。
“三哥,坐会吧。”
“我不累。”老三没好气道。
“你不累,晃得我眼晕。”老六无语道。
“你不看我就是了。”老三像吃了炸药一样。
“殿下。”这时张虎急匆匆走进来,面色难看的禀报道:“倒夜香的老倌也死了,同样是服毒。”说着他摊开手,亮出掌心的白色碎片道:“用的是同一种毒丸。”
“死士……”老三颓然坐在椅子上。显然执行灭口任务的人,也给自己留了一颗毒丸,选择了自我了断。
这样一来,再想追查下去就很难了。
“江阴侯好手段啊。”朱桢轻叹一声道:“这下把自己摘出来了。”
通过对宝船厂其他人的审讯得知,上面人都是跟杨威单线联系、面授机宜,从不留下任何证据。这下线索断了,想顺藤摸瓜就不可能了。
“都怨我!”老三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但舍不得自己完美的面容,于是一掌拍在了桌上道:“明知道杨威是关键人物,就应该不留一点隐患才对!”
……
其实锦衣卫对杨威的看管已经很到位了,全用自己人看押。而且任何时候都是双岗,不给人单独接触杨威的机会。所有饮食也按照最高的安全标准,以防有人下毒。
那倒夜香的老倌也不许接近杨威,都是锦衣卫来传递马桶的。
“问题就出在这里。这大夏天的,你规定的再好,也别指望下面人每次都里里外外,仔细检查臭烘烘的马桶。”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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