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死猪——长吁短叹’,前者更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塞嘴的布为什么掉了?怎么会掉呢?”赵部堂喃喃道:“莫非天要亡我?”
“部堂先别慌,犯人临刑前,说什么的都有。也许他只是想报复我们刑部,把我们拉下水。”开济猜测道。
“有可能,完全有可能!”赵翥眼前一亮,马上道:“应该就是这么回事儿!我们秉公执法,一视同仁,没有给那胡公子开任何后门。他在牢里着实遭了罪……宰相公子嘛,肯定受不了的。”
“就他身上内味儿,农民的儿子也受不了。”开部堂点头道:“跟掉进大粪池子似的。”
“可不是么,所以他怀恨在心,临死时想要坑我们一把!”赵翥愤然道:“什么叫被换出去,又被换回来?当刑部大牢是公共茅房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想跳粪坑就跳粪坑?”
“是这么回事。”开济道:“他的说法太荒唐了。就算好容易被换出去,干嘛还要再换回来,逗他玩么?”
“嗯,纯扯淡,没人会当真的。”赵部堂点头道:“理都不要理他,不然越描越黑。”
于是便决定,全当无事发生,收摊回家……
……
那厢间,胡德带着脸上交叉的两道杠,失魂落魄走在大街上。
好巧不巧,正碰见老六跟徐妙清拉着手,从大功坊出来。
一看到他脸上又多了道红杠,老六忍不住又吹了个口哨。
“呦,改全天禁停了。”
胡德人都麻了,理都不理继续往前走。
徐妙清悄悄捏了捏老六的手,小声道:“小流氓。”
“这就流氓了?回头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流氓。”老六虚声恫喝道。
他也只能吓唬吓唬徐妙清了,因为吴公公还在边上等着他呢。
朱老板让他赶紧去见驾。
事情到了这一步,傻子也能看出,是有人故意在整胡惟庸了。
那么身为最大嫌疑人的老六,自然得给父皇一个解释了……
“去了好好说话,别抬杠,挨揍就不值了。”徐妙清不禁担心道。
“放心,我有功无过,父皇说不定还会赏我呢。”老六呲牙一笑,其实心里也没底。
此刻,他只想问候那个已经回去诚意伯府的死老头……
坦白
武英殿。
“父皇,恁叫我?”老六嬉皮笑脸进来,想要萌混过关。无奈年龄不允许了,再出这个样儿看上去很欠揍。
朱老板抬起头来,似笑非笑看老六,刚要开口。
“是我。”老六抢先道。
“……”朱元璋差点没噎着,翻白眼道:“你知道咱要问你啥?”
“儿臣不知道。但父皇明见万里、明察秋毫、什么都明明白白。既然父皇觉得是儿臣干的,那就一定是儿臣。”
“你小子,怎么也会拍马屁了?”朱老板虽然知道他言不由衷,但这拧小子嘴里说出这种话来,他还是十分舒坦。
“儿臣长大了。”朱桢愈发谄媚笑道:“知道父皇不易了。”
“哈哈哈,咱怎么这么不信呢?”朱老板放声大笑,搁下手里的奏章道:“你是怕挨揍吧,这是谁教你的乖啊?徐达女儿还是刘伯温孙女?”
“嘿嘿,父皇看破不说破。”老六腆着脸笑道。
“行吧,既然你这么老实,那咱就不跟你兜圈子了。”朱元璋摘下花镜,揉了揉鼻梁问道:
“胡天赐到底怎么回事?”
“就父皇了解的那样。”老六便讪讪道:“儿臣看他们胆大包天,居然敢把他从死牢里换出去。我怕闹出丑闻来,再说也不能让朝廷枉杀无辜。就又帮着给换回去了……”
“你人还挺好咧。”朱老板没好气道:“没想到还真是你干的,要把胡相给逼疯了……你小子挺熊啊,能把胡惟庸耍得团团乱转。”
“父皇,儿臣是攻其必救,有心算无心,要是还搞不定,就太给师父和父皇丢脸了。”老六忙谦虚道。
“胡惟庸的权谋可不差,能把他耍成这样,是你的本事。”花花轿子众人抬。朱元璋也罕见的夸了他一句。
“都是父皇教导的好。”老六恬着脸道:“儿臣好歹也是锦衣卫的联合创始人,要是这点事都办不到,不给父皇丢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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