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从这里回师的。
根据古籍记载,渝水河水量充沛,水流湍急,隋唐因此设立关隘,借助高山急流的天险防御。
但当徐达带人到了渝关故址,却失望的发现渝水河已经水量减少,水势减缓,哪怕是夏天,也不足以为屏障了。
严谨起见,他又带着水利专家,考察了渝水河源头。经过一番论证后,认定水量的减少不是暂时的,以后也不可能恢复到隋唐时的盛况了。
这一结论把徐达给整沉默了,一个人立在古渝关的废墟上,想静静。
“唉,”耿炳文在关下看着发愁的大将军,也很是郁闷。“光听说书先生讲什么沧海桑田,这会儿可算明白了。皇上心心念念的渝关,怕是再也算不得天险了。”
“要我说都无所谓的,随便修修得了。”年轻的郑国公常茂,却一脸不在乎道:“鞑子都不知道被我们撵哪去了,还敢南下?敢南下还好了嘞,省的咱们整天苦哈哈的大海捞针了。”
“呵呵,公爷说的是。”耿炳文是出了名的脾气好,跟常茂这种骄横的二代将领也聊得来。他笑笑道:
“但将来的事谁也不好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放在三十年前,谁敢说咱们汉人能把鞑子撵出中原,收复幽燕?”
“那倒是。”常茂点点头,哂笑道:“听说当年鞑子铁骑天下无敌,这堕落的也忒快了。”
“恁又怎敢说,再过三十年,咱们明军还能不能无敌天下?”耿炳文看着常茂,加重语气道。二代将领尚且如此,将来三代四代,实在让人信心不足啊。
“三十年后,我大明也会天下无敌……吧?”常茂大话放到后面,心里也没底了。
“大概会如此,但凡是就怕万一啊。”耿炳文沉声道:“所以咱们必须要重建一道固若金汤的防线,这样万一子孙不肖,将来也好有个依托。这就叫千秋大计。”
“嘿嘿,好吧。你们老人家说了算。”常茂见徐达从古城楼的残垣上下来,赶忙迎上去搀扶。“大将军,当心脚下。”
“哈哈不用扶,你叔腿脚还利索着呢。”徐达笑着拒绝常茂的搀扶,到了他这个年纪,对这些事很敏感的。
“大将军,有决断了吗?”耿炳文沉声问道。
“嗯,决定了。”徐达点点头,缓缓道:“本帅会禀明皇上,古渝关已非控扼之要,需要另选险要之地筑关了。”
“明白。”耿炳文早料到会这个结果,他还知道以大将军的性格,肯定不会把难题抛给皇上。他既然说要上奏,肯定已经有了更好的选址。
“大将军心里可有章程呢?”他便问道。
“嗯。”徐达点点头,指着东面道:“往东六十里。”
“那就到海边了。”常茂插话道。
“对,就是用大海替代渝水,把长城修到大海边,就永远不用担心干枯断流了。”徐达沉声道:“借燕山大海天险,修建一座新的关城,北控辽西走廊,还能兼防海路!”
“要是真能建成,那可比这里强多了。”耿炳文兴奋道。
“话不多说,走,再去实地看看。”徐达雷厉风行,马上招呼亲兵牵马过来。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这时,一骑亲兵疾驰而至。
“有急事禀报大将军!”亲兵掏出腰牌,高举着通过层层护卫,来到大将军面前,翻身下马,单膝跪地道:“禀报大将军,夫人病了,请大将军赶紧回去。”
“什么病?”徐达沉声问道。
“这,小人不知……”亲兵摇头道:“夫人就这样交代下来的,也没说别的。”
“不说也正常,女人的毛病哪能告诉外人?”耿炳文便道:“大将军赶紧回去吧,夫人肯定病得很重,不然不会让人来叫你的。末将跟郑国公去海边就成,回来一定详细禀报。”
“唉。”徐达眉头紧皱,没有马上答应。
“是啊叔,快回去吧。”常茂也帮着劝道:“婶子一个人在北边举目无亲的,生了病身边都没个家里人,现在既不打仗,又不操演,不回去实在说不过去。”
“哎,好吧,我去去就回。”徐达终于点头道:“你们到了等我两天,本帅随后就赶到。”
“不急不急。”耿炳文和常茂满口答应,送大将军返程。
看大将军疾驰而去,马蹄扬起的滚滚烟尘,显然也已是归心似箭了。
这喝汤,多是件美事啊
北平城有点像当年的凤阳城,到处是热火朝天的工地、灰头土脸的民夫,整个城市都乱糟糟的。
好在大将军主持的北平城墙修筑工程,和燕王府营建工程都已经临近尾声,等到两道工程完工,北平应该就会恢复昔日的风采。
一队骑兵从德胜门进了北平城,虽然没打旗号,但不少百姓还是认出当间那个身形瘦削、面容清矍的男子,正是征虏大将军、魏国公徐达。
老百姓自发的望尘拜伏,向幽燕的收复者,北疆的保护者,大明军神,致以由衷的敬意。
徐达虽然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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