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一个死硬到底的也没有。
因为真正死硬到底的那些,锦衣卫连口供都问不出来。拿什么威胁人家?
四更天时,老六结束了谈话,到隔壁一看,老四这边早完事了。
燕王殿下不像楚王这么能说会道,一般都是用物理说服,但似乎效果更佳。因为老四这边,有整整十个官员愿意当托。
两人一合计,背景板和托儿的人数差不多够了。那些死不低头的,就让他们在牢里待着吧。
“够了,到时候气氛到了,肯定还有跟风赞成的。”老六伸个懒腰,哈欠连连:“开个朝会容易吗?累死我了都。”
燕王殿下却仍沉浸在震撼中,不能自拔道:“真没想到,父皇当初让咱们罗织罪名,原来不是为了掀起大狱,而是这个目的啊。”
“这有什么稀奇的,虚空造牌而已。”老六却撇撇嘴道:“只要你够强,还不是信手拈来?”
“嗯嗯。”老四高兴笑道:“又学到了一招。”
然后他高声对外面吩咐道:“时候不早了,赶紧给他们洗刷洗刷,穿上衣裳准备上朝了!”
“是!”外头的锦衣卫,赶忙应声而去。
“没我什么事,回去补觉了。”老六郁闷道:“三天睡了不到俩时辰,我都上火了都。”
“你不上朝?”老四问道。
“有什么好看的,都是安排好了的。”老六兴致缺缺摇头道:“我还不如去看胡相喂蚊子呢。”
“唉,你小子。”老四无奈摇头道:“那等你补完觉,咱们去看看。”
“啥?他还没死?”老六震撼道。
“嗯,生命力异常顽强。”老四感叹道:“不过好像也不是什么好事儿……”
……
七月初一,胡惟庸的狂笑声还未断绝,胡党案也未审结,大朝会便如期举行。
为了凑齐上朝的臣工,朱元璋命锦衣卫将牢房里的文武大臣暂时放出来,戴枷戴镣的也全都去掉。
两位殿下还让人从各位大人家中,取来干净官袍给他们换上,让他们体体面面的位列朝班。
远远看上去,一个个冠冕堂皇,还挺正常。但要凑近了看,满朝文武几乎各个憔悴不堪,不少人还鼻青脸肿,真是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大臣们站在熟悉的奉天门广场上,回想着过去几天在诏狱中的可怕遭遇,不禁生出恍若隔世之感。
一想到下朝后还要再回诏狱,又心慌意乱,万般不愿。那些不愿意当托的,不少都开始暗暗后悔,都已经出来卖了,干嘛还要立牌坊?这不是自找苦吃吗?
那句话说的一点没错,只有失而复得,才会知道珍惜眼前。
要想让人更加珍惜,那就让他,再次失去。
五味杂陈中,三声响鞭响彻奉天门广场。文武百官山呼海啸,跪迎洪武大帝。
洪武皇帝在金台帷幄升座后,先是冷冷扫一眼文武百官,能明显感觉到他们彻底服帖了,这才朝阶下的吴太监点点头。
吴太监便拖长声调,宣读上谕曰:
“上谕文武百官曰:朕自临御以来十有三年矣,中间图任大臣、期于辅弼,以臻至治,故立中书省以总天下之文治;都督府以统天下之兵政;御史台以振朝廷之纪纲。
岂意奸臣窃持国柄,枉法诬贤,操不轨之心,肆奸欺之蔽。嘉言结于众舌,朋比逞于群邪,蠹害政治,谋危社稷,譬堤防之将决,烈火之将燃,有滔天燎原之势,赖神发其奸,皆就殄灭。
朕欲革去中书省,升六部仿古六卿之制,俾之各司所事。更置五军都督府,以分领军卫,如此则权不专于一司,事不留于壅蔽,卿等以为何如?”
百官乖乖伏地听谕。朝廷掌文武大权的两大机构,一撤一分,如此炸裂的消息,却没有任何人出言反对。
皇上明明可以直接宣旨,却还把我们从牢里拎出来,问我们以为何如,他真的,我哭死……
“你们都说说想法吧,畅所欲言,言者无罪。”朱老板一本正经的问他的臣工道:“谁赞成谁反对?”
“臣赞成!”刑部尚书开济便出班,用自带低音炮的声音沉声道:
“历朝制度皆取时宜,况创制立法,天子之事。既出圣裁,实为典要!皇上圣明,臣万分赞成!”
前所未有的丝滑
开济说完,吏部尚书张度也出班,按照昨天老六交代的剧本,照本宣科道:
“但虑陛下日应万机,劳神太过,臣愚以为宜设三公府,以勋旧大臣为太师太傅太保,总率百僚庶务。其大政如封建、发兵、铨选、制礼、作乐之类,则奏请圣裁。其余常事循制奉行,庶几臣下绝奸权之患,主上无烦剧之劳!”
“两位部堂言之有理,臣附议!”礼部尚书偰斯紧跟着出班表态。
“臣附议!”兵部尚书赵本出班表态。
“臣附议!”户部尚书徐铎也出班表态。
“臣附议!”工部尚书薛祥亦出班表态。
一转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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