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板,”孙渡懒洋洋地望着谢傥,“谢卫国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呀?”他把自己揣在围巾里面的手塞进谢傥怀里,“能告诉我吗?”他问道。
因为谢卫国是谢家的私事,所以孙渡一直以来都没怎么插手,也没去了解过。他相信谢傥能把这些处理好。
谢傥言简意赅地回答,“他转移了谢氏的很多财产,购买了大量散股,在筹备公司。”
“哇塞,”孙渡夸张地惊呼一句,然后笑嘻嘻地问,“谢老板是不是要穷啦?”他说着,蹭了蹭谢傥。
谢傥瞥他一眼,继续说,“他转移的财产已经被我冻结了,散股部分,谢周实际上并不支持他,不足为惧。”
孙渡没再问什么,而是沉眼思索起来,现在他们这边是谢傥着手谢卫国的事务,而孙渡则是一直在对付杜少宇为首的那几个。但是杜少宇那边会摸得这么清楚吗?
完全不见得。
孙渡晓得c城里面大部分人都不看好他在谢傥身边能长久,杜少宇那边估计也并不会觉得他能从谢傥那里借到势,所谓来自孙渡的报仇,对他们而言就像是荒诞的笑话一样。没有几个人会认为谢傥会发疯大胆到由着孙渡站在c城这几个大家的对立面。
所以,孙渡估计,杜少宇那边应当是认为谢傥知道了谢卫国的事情,因为谢卫国的而与他们有所交锋。
这样想来,倒是合情合理,他们最近的大动作,应当是谢卫国那方自认为筹备不错了,故而出来反咬谢傥了。谢卫国能得到杜少宇一方的支持,不说伤筋动骨,许诺的东西绝对不会少。
可能就是谢傥一边的谢氏也不一定。
谢傥低头看着垂眼静静思考的孙渡,他的睫毛微微抖动,敛住他眼里危险的色彩。
“你准备怎么办?”谢傥问。
孙渡抬眼,他哼笑一声,“礼尚往来,送他们一份大礼。”
“周助理明天回来了就可以动手了,”孙渡笑笑,“交税是公民的基本义务,大额逃税漏税,可是要进去呆几天的。”
“周助理调查得如何?”谢傥又问。
孙渡自然知道谢傥问的是什么,他的笑淡了一点。
他看向一旁的车窗,现在是凌晨时分,万籁俱寂,街道上除了路灯,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还有些娱乐场所,少有什么光亮。
过了一会,孙渡收回视线,重新看向谢傥。
“不太顺利,”孙渡说,“这个东西太多年了,一笔陈年旧账,而且涉及的人太多了,只能慢慢来。”
“不过也不是不可以现在就用……”孙渡的眉头微皱,“只是确实是不稳,如果现在出手怕是会翻盘。”
谢傥沉吟一会,他注视着面前的孙渡,“需要帮忙吗?”
就像孙渡没有干预他与谢卫国的事情一样,他亦没有干涉孙渡与杜少宇一方的事情。
“不,”孙渡笑着摇摇头。
“我自己可以解决,”他说,“我也要自己解决。”
他凝望着谢傥,深棕色的眼里好像燃烧着一团暗火。
谢傥点点头,不再多说什么。
“只能先把杜少宇困在里面一会了,”孙渡说,“至少他在里面不会搞什么事情出来,我也要重新梳理一下,下一步该怎么做了。”
孙渡又往谢傥身旁挤了一下,和小猫取暖一样,紧紧挨着暖和的大猫。
车里暖气开得足,孙渡不再说话,接连着不断的赶路让他疲惫,还没有倒过来的时差也让他异常容易劳累。
他靠在谢傥身上昏昏欲睡,但是几次快合上眼睡着的时候,孙渡又不小心从谢傥的肩头滑落,把自己惊醒。然后他自己摇摇头,又赖到谢傥的肩头,继续打瞌睡,接着又不小心栽下来。
如此循环反复。
后面谢傥看不下去了,伸手扶了扶孙渡的脑袋,不让他再滑下来。
孙渡这才心满意足地蹭蹭谢傥的肩头,安然小睡下去。
谢傥从来睡意淡薄,他任孙渡靠着他舒舒服服地睡觉,自己低头看了看时间。
现在是凌晨的一点30分,外面一片漆黑,不见一点光。
暴起(二)
九十七
c城变天了。
杜少宇因为大额逃税偷税,被刑事拘留了。
或者说正在变天,一切都发展得悄无声息又突如其来。对于大部分人来说,除非过招太猛抑或者已经结束,他们都不知道在暗中发生了什么。
警车呜啦呜啦地驶到杜家门口,一群执证警察要求杜少宇配合调查。
杜少宇倒是没什么,嘴上说着全力配合调查,笑眯眯地坐进了警车。
他的妻子李虞却是吓坏了,她披散着头发冲别墅里冲了出来,大吵大叫,抓着警察不放,像个疯婆子。
在杜少宇意义不明的一瞥下,她才安静下来,偃旗息鼓,呐呐地看着自己的丈夫被警察带走。
这一闹,闹得c城人心惶惶,大部分人都暂时没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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