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
听孙娴心说起孙为羡,武靖原本还有些皱着的眉头也彻底舒展了。武承宪对于他来说,更像是养了一只逗趣儿的小玩意儿。
毕竟方姨娘于他一算不得荣辱与共的妻子,二算不得喜欢宠爱的妾室,这么一来放在他们母子身上的心思,自然就少了。
小儿子养在家里调皮些无所谓,只要不闯大祸就行。现在要正经替他谋算将来,武靖确实还没个头绪。但难得孙娴心愿意,他自然也顺水推舟答应下来。
“你是他母亲,既你愿意我这个做父亲的自是没有不肯的道理。只这事得你说,得让这府里上下都知道,咱们夫人这心胸气量,比朝廷里的宰相还宽还广。”
“老爷何必打趣我,我这么做也是想府里越来越好。承宪要是能在国子监读出个名堂来,日后老爷也能多一个臂膀,长安也能多一个能倚仗的弟弟,这样的事情我是稳赚不赔的。”
孙娴心越是这么说,武靖就越觉得她好,是事无不可对人言的坦诚,当夜不光是把替武承宪求国子监监生的奏章写好,又把前院几个管事叫来,仔仔细细把东跨院修葺的事宜问了一遍,催促他们加快工期。
要送武承宪去国子监的消息是第二天传开的,来正院请安的方姨娘听说这事之后,头一回失了淡定跪倒在地一个劲冲孙娴心磕头,全然顾不得坐在另一侧脸色黢黑的谢姨娘和面如土色的武承定。
回到西跨院自己和武承宪的小院子,更是忙不迭的张罗丫鬟们开了箱子,把近两年自己得来的赏赐都翻捡出来。
“剪雪你快看看有什么时兴的布料,挑一个鲜亮的一个持重些的,颜色别太闷,别让夫人看了不喜欢。”
“银心你去厨房打声招呼,就说中午我借用一个灶做两个菜。”
“连翘玉屏你们俩别傻乐了,赶紧去给阿宪收拾东西,去了国子监读书可不是说能回来就能回来的。”
方姨娘在知道儿子能去国子监读书之后就慌了手脚,转着圈地在屋里来回忙,拿了这个又漏了那个,衣柜衣箱全被她打开来,又没个头绪。还是后一步回来的武承宪拦住她,才勉强挨着椅子坐下来。
“儿啊,你爹留你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就是给了儿子两个书僮让到时候跟着一起去国子监。还有就是给了些银票和书,银票我带回来了,书老爷说等他整理好了再让管事送来。”
“好好好,那你跟老爷说什么了?”
“我也没说什么,就说大哥答应了我进了国子监以学习兵法武艺为主,旁的我尽力而为,要是实在学不好那也是没法子。”
方姨娘被儿子几句话说的心绪起伏,一起一落差点没背过气去。缓过口劲儿来,伸手就拉过武承宪在他背上狠狠拍了几巴掌。
“你这混账,府里拢共就这么一个去国子监的机会,你大哥给你了你,你还好挑三拣四说这些。去了里头就给我好好读书,什么都要学什么都要学好,要是学不好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方姨娘很少在人前显露这般争强好胜的一面,武承宪也收起脸上那一点吊儿郎当,不敢再玩笑嬉笑。
武承宪半跪在自己亲娘跟前:“我跟老爷说这些只不过是为了表明儿子的态度,儿子得记住入国子监的机会是谁给我的。姨娘放心,入了国子监儿子一定好好读书,日后给姨娘也争个诰命回来。”
武承宪生在侍郎府里,又怎么可能真是一个缺心眼只知道舞枪弄棒地傻小子。只不过是府里大哥孱弱二哥跋扈,自己和姨娘这等没根基没宠爱的,只能不高不低得混着,才能在夹缝中得以喘息罢了。
现在好不容易长兄愿意扶持自己一把,武承宪怎么会白白放过,“只是儿子这么一走,姨娘一个人在府里,就更孤单了。”
“胡说,府里这么多人我孤单什么。再说你走了,你大哥又是个身子不好的,看这样子等大房搬去东跨院,大奶奶就该把家里大小事情也管起来了。到时候夫人跟前总要人伺候吧,我这时候不过去还什么时候过去。”
方姨娘想好了,武承安给了自己儿子这么大的恩惠,总不能就这么口头说一说恩典就罢了。等武承宪从国子监里读出来少说也要好几年,这几年难不成就干坐着?没这个道理的。
即便知道只要自己开始日日去夫人跟前伺候,母子二人就算是明摆着站到夫人那一边去,彻底得罪谢姨娘和武承定,方姨娘也顾不得了。
武承宪要去国子监读书,这几天难得老老实实待在家里收拾东西。只要荫监的奏章过了,就可以往国子监去了。
方姨娘也没闲着,跟院子的几个丫鬟婆子把布料全找出来,挑了几个花色布料最好的,给孙娴心和孟半烟一人做了一件衣裳,又打了好些络子做了几个荷包,一起送来松云院。
方姨娘到松云院的时候,武承安正跟孟半烟在花房里歇息。从去年就开始修葺的东跨院大致已经完成,现在已经开始往里面移栽花草树木,空上一个夏天一个秋天,等味道散尽花木生根,两人就可以搬过去了。
“你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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