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嘉有一些丧气地说。
不仅毫无收获,甚至还略有损失——方才在聊天时,父亲文长峰说明天要一展身手,在家里做东请周晏丛吃顿家宴。这就意味着,她明天能和周晏丛相处的时间被夺走了一大部分。她简直怀疑她爸是故意的。
周晏丛当然知道文嘉在想什么,他只是笑一笑,轻握一下她的手,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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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周晏丛将车子开到招待所楼下,文嘉才意识到,她好像还没来得及给她指路。她坐在那里,有一些状况外地问周晏丛:“你知道招待所在哪儿?”
“不然呢?”他笑着反问,“我都来你们院儿多少次了。”
“……”文嘉觉得自己今天真的变傻妞了,不过有一点她还是能看明白的,那就是周晏丛知道路还愿意她来送他,肯定是因为想跟她多待一会儿。
“要进去喝杯茶么,文小姐?”周晏丛解了安全带,问文嘉道。
文嘉本身就晕陶陶的,听了这话反倒不太好意思了。
“也可以。”她想了想,说,“正好我帮你看下房间干不干净,有脏的地方替你打扫下。”
“……”周晏丛笑觑她,很想告诉她理由编太长就容易露馅儿了。
俩人一起进了招待所,稍作登记之后,领了钥匙便去了房间。
是一个套间,里外两间都收拾的非常干净,毫无文嘉的用武之地了。不过她人都已经进来了,哪里还在意这个?文嘉笑着在卧室里转了一圈,为他抻了下床单,便走了出去。
客厅里,周晏丛将带来的提包和大衣都放在了沙发上,他让前台送来一壶干净的热水,然后烫了两个水杯出来,要给文嘉倒水。
“喝茶吗?”他见文嘉出来,看了她一眼问道。
“不喝了。”文嘉说,“歇一下我就走了。”想起什么,又说,“一会儿我自己回去就可以,院儿里很安全的。”
“不妥。”周晏丛说,“来之前我们就说好了,还是我送你。”
文嘉想她爸也许盯着呢,也不好让周晏丛言而无信,于是也就不反对了。
“是不是太折腾了?”文嘉腼腆一笑,心里有些惭愧。
“你说呢?”周晏丛走过来,递给她一杯水。
文嘉还是接了过来,轻啜了一口,是淡淡的玫瑰香。她有些惊喜地抬头,问周晏丛:“玫瑰花茶?哪儿来的?”
“来之前唐阿姨帮我收拾的,估计是知道我来见姑娘,所以备了一袋这种茶。”周晏丛看着她乌亮的眼睛,稍微放低了一些声音,“大晚上给你喝绿茶,存心让你睡不着吗?”
“……”
文嘉不敢跟他对视了,怕陷进去拔不出来。她低下头,小鸡啄米一样一口一口品着玫瑰花茶。
周晏丛一直插手站在她面前,俯视着她的头顶,过了会儿,他伸出手,轻揽一下她的腰。只这一下,就让文嘉“现出了原形”,原本被羽绒服裹得蓬圆的腰身,陡得显出了纤细的线条。
“心里还难受吗?”他低声问。
文嘉摇了摇头,她将水杯放到了身后的台面上,抬头对上周晏丛的目光。
周晏丛看着文嘉被水润过后闪着晶莹亮光的双唇,很有一亲芳泽的冲动。但他不能,怕吓坏文嘉。于是他只得将她抱进怀里,像之前在车上那样。
“不怕折腾。”他轻声说,“哪怕只有这样一个瞬间,也会觉得所有的辛苦都是值得的。”
文嘉一颗脆弱的心为这句话而感到震颤,她莫名有种错觉,仿佛周晏丛已经等待她好久好久了。
文嘉居然有些想落泪,她连忙低头埋进他的怀中,轻轻地嗯了一声。
十分钟后,周晏丛送文嘉离开,用步行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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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文府家宴准时开席。
文长峰真的拿出招待宾客的最高规格,祭出浑身手艺整治出了一桌色香味美的佳肴。周晏丛吃的也很开心,一顿饭宾主尽欢,稍稍弥补了一下文嘉不能跟周晏丛多待的遗憾。
饭后,文嘉送周晏丛回招待所。俩人在招待所后的一个小操场遛弯消食许久,直到程素一个电话打来,文嘉不得不回家。她稍微有一些不舍,周晏丛安慰她回到燕城再见。
第三天,周晏丛回燕城,文家一家三口起早去送了他。而在他离开之后,文嘉也开始做回燕城的打算了,毕竟她的假期也没剩下几天。
其实文嘉原是可以和周晏丛一起回燕城的,有车也方便许多。之所以没有那样行事,除了是想多跟父母待一段时间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是,她还有一件事未做。
妈妈
在文嘉离开洛城的前三天,家里突然来了一位客人。
是继母程素的二姨,她从大西北而来,要去江城看病,途径洛城的时候来看看自家外甥女。说是外甥女,其实在程素的心里,二姨就跟亲妈差不多。因她打小母亲就早亡,父亲外出打工,把她寄养在她二姨家,一直到十八岁。
这样一位长辈远道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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