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又有不同。谢琅亲自送曹德海出府,问:“公公是直接回宫?”
曹德海笑道:“还早呢,这才送了两席,接下来还要去卫府、顾府、韩府、赵王雍王府,且奴才只负责一部分,另有十几队人往其他官员府中送呢。”
“自然,烧尾宴只有六席。除了谢府,就只有三位阁老和裴府有此殊荣了。”
谢琅点头。
“公公辛苦。”
曹德海团团一笑:“我们这些做奴才的,能为陛下办事,是无上殊荣,岂敢言辛苦。”
出了谢府大门,谢琅便见一列玄虎卫骑在马上,手中各拎着一个食盒,向来是要往其他府邸送的,收回视线,问:“公主府也会送么?”
曹德海愣了下,道:“三公子素来都是在宫里陪太后过年,那一份直接就送去太后宫里了。”
谢琅吩咐李崖取来一个酒囊,道:“里头是新温的烧刀子,最是暖身,天冷路寒,公公且带着。”
曹德海笑呵呵接过。
“世子送的酒,一定是好酒,老奴就不客气了。”
说话间,将酒别在腰间。
两个小内侍立刻殷勤牵了马过来,曹德海翻身上马,遥遥朝谢琅拱手为礼,便带着玄虎卫离开了。
天空恰在这时飘起零星雪花。
谢琅回到府内,谢兰峰正负袖站在廊下看雪。
“过来一下。”
见儿子回来,谢兰峰道了句,当先转身回屋。
谢琅跟了进去,就见谢兰峰坐在榻上,跟前小案上已经摆了一个长匣子。
谢琅走过去,好奇问:“这是何物?”
“临行前,你娘让我带给你的。”
谢兰峰示意儿子到对面坐下。
“打开看看吧。”
谢琅撩袍坐了,拿起匣子,打开一看,见里面竟是一对金环,不由失笑。
“娘何时也爱这些俗物了?”
“还不是担心你在上京没规矩。再者,这环,有团圆思归之意,你娘是想你了。”
谢琅一哑。
没再说话,握起那对金环,沉甸甸的分量压在掌心,心却暖融融的。
金环相撞,发出清脆声响。
谢琅忽问:“为何是一对?”
谢兰峰看他一眼,实话实话:“你娘让人打制这对金环时,你还没有和离。”
谢琅一怔。
谢兰峰:“你娘知道,那桩婚事你不高兴,但你娘也说了,人家也未必看得上你,既然成了一家人,该有的礼数都得做全,不能让人指摘,更不能让人说咱们谢氏故意欺负人。”
“不过如今这只金环也用不上了,你可以只拿一个,另一只留给三郎便是。”
谢琅将两只全部收进了怀里,道:“老三又不缺。”
谢兰峰瞅他一眼。
“怎么,有情况?”
“什么情况?”
“相中哪家小娘子了?”
“没。我自己戴两个还不成么。”
谢兰峰意味深长看他一眼,没再说话。
谢琅将匣子合上,说起赐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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