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一箭破空!
箭簇稳稳钉在靶心上,无可挑剔。
江晟面色惊愕,尴尬极了,他脸皮涨红:“你怎还藏着本事呢!”
凌初站在远处,神色不明。
这可比射月那夜的水缸远多了。
安逢到底瞒了什么?
凌初心中思忖,他想着要问问玉英刀,悄摸看看宝石是否真缺了一颗,可方踏出一步,就被远处赶来寻他的护卫叫住:“公子。”
那护卫行到近处,才见凌初竟是面容憔悴,双眼布满血丝,显然一夜未睡,他暗暗吃了一惊,连忙低头,拱手抱拳行礼道:“公子,将军要见你。”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
江连(感叹):你的性子哪儿是我磨的,分明是小公子磨的!
十五岁的凌初(皱眉):安逢年纪小,我把他当弟弟,当然不能欺负他。
比安逢只大几个月的江晟:???凌初你有病吧!(骂完跑掉)
箭术有成
安逢呆呆地看着远处的箭靶,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喜笑颜开,方才他只是想试试,顺着感觉便好,但一拿弓箭,他便心里有数了。
这弓握在手中颇有份量,且弓弦紧韧,若是之前,他都是拉不动的,他如今臂膀有力,能拉动已经很不错了!
他心里欢喜,信心大增,最后不但中靶了,还是正中靶心!
这箭靶约有八十步远,对江连来说定不算难,但对不精弓马之术的人来说,却是难的,至少安逢从前中一靶都算难得,更何况稳稳射中。
江晟惊诧的反应便已可说明一切。
安逢要求不高,他头一次中靶,心中激动坏了,都有些泪意。
出事之后,总算有件令他喜悦的事儿了!看来他也不是浪费了这三年,还是有在做正事的!
江晟在一旁见他喜形于色,虽然不开心,但也不得不承认那一箭射得他心服了,他哼哼道:“看来你还是下了苦功的,当年你说不跟着连哥来练,还以为你就此弃了……”
当年江连受凌君汐之命教安逢箭术,江晟本来跟着江连学得好好的,突然插进来一个安逢也要跟着学,他不开心,但因为是他最崇敬的将军的亲儿子才未说些什么。
他知道安逢怕是学不快,也没想到安逢学得这么慢,江连也因为安逢是府上公子,对他多有照顾,自然就对江晟少了些许多心思。
江晟从最初的无所谓,变成了不满恼怒,偶尔凌初还来看一看,江晟就更恼了。
学个射箭而已,还来两人来教,真是娇气!
直到安逢忽有一日被人掳走,被救回来后仍然惊魂不定,夜里常常惊醒,他伤好后又跟着学了一两月,许是身体吃不消,实在不想学了,跟凌君汐说了以后,就再也没来。
但江晟却又觉得安逢半途而废,毫无毅力。
怎么就不学了?学了才要好好护自己啊!被掳走时铁骨铮铮,怎如今这样了?
江晟心里一股的气撒不出来,说不出是可惜还是愤怒,但更对安逢没了好脸色,安逢看他这样,也从未说些什么,只是偶尔不耐了,才回个几句嘴。
这些年来,江晟一直觉得安逢是娇气懒散的人,谁知安逢这些年根本没落下,反而进步不少,今日一鸣惊人。
安逢听了江晟的话,惊讶道:“我后来没跟着江连哥学了吗?那是谁教我?”
“我怎知道?你不该最清楚……”江晟顿了顿,像是才想起来,“哦,你失忆了。”
他想,安逢忽然不学,莫不是嫌自己碍眼话多?后来他问安逢为何不来,安逢只说什么累了。
如今想来,就是个借口!
江晟想清后,顿时又恨又气。他们两人又没真不和,只是平常打打闹闹,怎就要远着他了?放着好好的弓马将才不跟着学,跑去练什么野路子?
自己真有这么烦人吗?
安逢见江晟满脸憋屈,好似不知,也没放心上,许是自己劳累了,跟不上江连哥的箭课,所以才托辞不学,他悄悄瞥了江晟一眼。
当然,或许也是因为不想同江晟一道了,应是在外找了个武馆自学,他想着,拉弓又射一箭,仍是稳中靶心。
不是运气。
安逢心生触动,自己定是日夜苦习,下了苦功夫,才有这般准头,真是错怪自己了!
这样想想,就算自己偷偷用玉势又怎样呢?多刻苦多努力啊,夜里悄悄尝尝甜头,享受一番也是好的……
可是,房里话本都消失不见,也是因自己要苦练武艺,就断舍了所有话本么?逼着自己白日里不许看,只能练武,所以才练到如今地步……
后来忍不住了,用了玉势?
何至于此,不看便不看,怎能丢了?那些话本是自己珍藏,有些还很难买到,他都还没舍得看完呢。
连自己最喜欢的都不见了,真是自己丢的么?这也太不像自己了……
安逢想完,喜悦已消失殆尽,涌上心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