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委屈:“而我已经够可怜的了,你何必多嘴一句砸了我的饭碗?”
段禀知未料到他竟直接说了身份,他强撑着意识,眼皮却直打架:“你……到底是谁的人……”
成端云冷下神情:“你又是谁的人?你使的招数虽刻意化简变招,但仍是皇家死士的根脉宗源,今夜之前我还觉着你是凌君汐的人,现又不确定了,莫非……你是哪个皇子派来的?难不成……”成端云话语诱哄,“我们共侍一主而不自知?”
段禀知沉默不言。
成端云歪头:“不想要解药了?不怕死?”他掏出匕首,寒冷的刀身在段禀知身上游走。
段禀知挤出几字:“你……卑……鄙……”他说完几字,就再也憋不出什么恶毒的话来,只愤恨地盯着面前的黑影,而后双眼一闭,昏了过去。
成端云松了手,扒开段禀知衣物,将人脱得不着一缕,他反复察看,在屋中搜寻,也未见任何身份标识。
怎会一点东西都没有?
成端云皱眉,敛眼看着地上赤身的段禀知片刻,忽然挑起了眉,他抬脚,足尖翻起人胯间之物看了看,脸上有些戏弄玩味的笑:“你自个儿穿吧。”他踩了踩,便冷笑着离去。
明月高悬,万籁无声。
凌初换了夜行的衣裳,拿起一个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东西,他缓缓走到窗前,又停住脚步,转而回到了床边坐下。
他手肘置膝,弯腰扶额而坐,眉头紧皱,显然是在苦恼,片刻后,他站起,疾走几步后却又停住脚。
月光在他屋里洒下一片幽幽银白,也照着他严肃凝重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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