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朝政上下,让侄子逼娶长公主,令皇室蒙羞,有了个作奸犯科的驸马,又令一众官员掩埋人尸吧!”他字字珠玑,说着,颇为随意地环视一圈。
被若有若无点到名的官员不约而同避开了眼神。
梁平参气得面皮颤抖,呼吸急促:“竖子胡话!先皇……先皇是信我……”
张怀易冷冷道:“先皇自是信你,但定也未料到梁大人你竟活了这么久!更未料到贺女官溘然长往,让你独大,要老夫说……呵。”他嗤笑一声,想说梁平参可能比凌君汐还想谋反,但此言过重,他还是咽下去了。
这边唇枪舌剑,宁巍这边便是心惊胆落,宁启则更是六神无主。
即使宁巍对此有所准备,可未想过会这么快,两人心中想的都是一件事——她当真要拥立佞王的儿子为主?
宁启则看向后方,方瑞正站在那里,早已被一群人撇于脑后,他神情惊慌,呆站在原地,似是无措。
可宁启则看着方瑞,总觉得他好似是在观望,或者说,是在审视,众人姿态皆在他眼中,他像比周围所有人还冷静。
好像有哪里不对……
宁启则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可一直想不到,也说不出来,他直觉是很重要的东西,重要到能改变场面局势,能决定他今夜生死。
是什么呢?
他眉头紧锁,心急如焚,忽然看向梁平参手中的字条。
重阳宫宴(三)
文徐宫。
四足镂金熏炉青烟袅袅,蜿蜒上升,门开了,灰青色的细烟被风袭散。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