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虽然说一不二,对油画有着绝对的支配权。
但这件事不同,这是他的身后事,如果我不同意,没人能帮他善后。
他虽然不高兴,但也没有再提。
前几天,他再次找到我,先是将家族的珍贵油画交给我保存,又提出陪葬油画的要求。
不过,这一次陪葬的油画并非家族里的那几幅珍贵油画,而是他花了三百多万美元购买的油画。
三百多万美元不是一个小数目,但我知道这是他最后的心愿,也不忍心拒绝,我就答应了。
后面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卢克追问:“你见过箱子里的油画吗?”
“没有,我父亲没让我打开,我也没有主动看。”
“你不好奇吗?”
“如果是价值三千万的油画,我肯定会好奇。
但300万的油画,也还好。”
卢克试探道:“你什么时候怀疑这些油画有问题?”
“昨天上午,你们去找我母亲谈话的时候,我就察觉了异常。
我将盖蒂博物馆油画被抢的事和陪葬的油画联系在一起。
但我没有证据,只是怀疑……
还是按照父亲的要求去办。
昨天傍晚,你们找到我,这种怀疑就更重了。
但我没有证据,你们也没有证据。
我也没有理由去主动往父亲身上泼脏水……
所以,我还是按照父亲的要求去办。
直到今天凌晨你们再次找到我……
我决定协助你们查案。”汤姆·斯通叹了一声,语气诚恳:“对于我父亲的行为,我感到很抱歉。”
卢克道:“这可不是一句抱歉就能解决的。
你父亲很可能是油画抢劫案的幕后主使,这起案件涉及到多名死者,其中就包括数名警员。”
汤姆·斯通表态:“对于他们的遭遇我深感抱歉,我们也会积极赔偿,争取他们家属的原谅。
这件事的确是我父亲做错了。”
卢克再次拿出‘教授’的刑侦素描画像:“关于这个人的情况,你了解多少?”
汤姆·斯通拿起刑侦素描看了看:“我见过他一次。
那天我母亲有事出去,我不放心父亲,下班后就去看他。
刚好看到这个人离开别墅。
他自称是我父亲的朋友,但我不记得父亲有这样一个朋友。
我问过父亲,他也不愿意多说。
现在想想,他那天可能是故意支开我母亲。”
“你什么时候见到他的?”
“圣诞节前,应该是12月24号左右,下午四点多。”
“他当时有什么明显特征吗?”
“他驾驶着一辆黑色的轿车。”
“车牌号是多少?”
“我没注意。”
“品牌。”
“记不清了。”
“你觉得你父亲在抢劫油画的案件中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我不知道。
但他不是一个凶残的人。
我不认为他是油画抢劫案的主谋,应该仅仅是想收购几幅陪葬的油画。
而且,他的身体很差,也没有精力参与抢劫。
我觉得,他只是一个收购赃物的人。”
“你看过那十幅油画后有什么想法?”
汤姆·斯通摇头:“我没有仔细看。”
卢克拿出那十幅被盗油画的照片和资料递给他。
汤姆·斯通看完,沉默了片刻:“这些油画虽然也很珍贵……
但并不是我父亲喜欢的画风和画家,远远比不上我们家珍藏的那几幅。
以我对他的了解,应该不会选择这些油画作为陪葬品。
我也很不理解。
冒着犯罪的风险就选择了这些?
完全不是他的风格。”
分钱
油画找到了。
收购油画的买家死了。
现在唯一了解案件真相的就是抢劫油画案的主谋,教授。
教授在逃,卢克申请了通缉令。
对于汤姆·斯通的疑惑,卢克倒是有一些推测。
根据警方查到的线索,教授也一开始并不是想抢劫,而是想盗窃,而他的盗窃目标是盖蒂博物馆最珍贵的几幅油画,这一点从几名被捕同伙口中得到应证。
只是因为盖蒂博物馆的安保措施太严密,盗窃的计划很难实施,才改为了抢劫油画。
危险小了,但变数大了,抢劫到的油画也无法选择。
这一点从阿不思·斯通准备的赃款也可以看出。
阿不思·斯通之前从银行取了一千万美元现金,那么被盗的油画价值应该在五千万美元到两亿美元之间,而阿不思·斯通最终只支付了三百万美元,说明他对这十幅被抢的油画并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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