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时候,吐蕃的佛教已经在吐蕃流传很久了。
这种传教方式与娜哈在戈壁上修建金佛寺的过程别无二致。
只不过大昭寺里供奉的一胳膊肘高的金佛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而金佛寺里供奉的金佛是白骆驼从雪山里驮出来的。
总之,都非常得神奇。
吐蕃人认为敬仰某神佛一定要用最好的东西,他们最好的东西就是纯洁的少女,而娜哈认为给佛祖面前放一些果子跟一个香炉,就足够表达自己的诚意了。
从这一点来看,娜哈的佛国可以被称之为光明佛国,至于用了一些手段来传教,云初认为是理所当然的。
这个时代里,学问太少,而需要学问的人又太多,专门的学问他们又学不来,所以,佛家学问,正好拿出来,先让人们大致有一个荣辱观。
“问一下那一家吐蕃人是怎么从吐蕃一路跑到西域来的。”跟娜哈的忧虑比起来,云初更在乎联通西域跟吐蕃的道路。
云初说着话摸一下娜哈的头顶就走了,当娜哈有了自己坚定的认知,这个时候,就不要说太多的废话,让人家自己去领悟就好。
领悟这种事情说到底还是要看心性的,心性好的人只会看到光明,心性不好的人只会看到无边的黑暗。
云初坚信娜哈是一个好姑娘,她的大彻大悟只会给西域的人们带来福音,而不是带来灾难……
商队距离龟兹已经很近了,因为云初在地平线上看到了那座大雪山熟悉的轮廓。
此时正是寒冬时分,高天上没有天鹅,也不见大雁,更不见斑头雁,只有一些闲得无聊跑出来追杀旱獭的老鹰还在天空上盘旋。
娜哈站在骆驼背上,将双手卷成喇叭状朝远处的戈壁滩上大声吼道:“大肥,我们回来了。”
再见大肥
不管娜哈喊得有多大声,旱獭大肥都没有出现,十年过去了,大肥或许已经死了。
再进龟兹的时候,这座城池已经换了模样,郭孝恪父子战死时的那个巨大的城墙裂隙终究还是被安西军给堵上了。
城墙外边的那一大片桑林也消失了,看样子被驻守在龟兹的唐军给砍掉了,毕竟,那片林子对守城一方不好,对于进攻方非常有好处。
那条云初用来解暑,漂死猪的沟渠,已经干涸,看样子水道也被改到了坎儿井里去了。
从形状上来看,龟兹的农田面积扩大了非常多,即便是冬日里,田野里还是堆满了麦草。
云初离开龟兹的时候,这里还弥漫着浓烈的尸臭,现在没有了,整座城市里却弥漫着浓烈的羊膻气。
进城的时候,云初总是忍不住将现在的龟兹跟脑海中的龟兹做一下对比,多对比了几处之后,心中不由主地生出来了物是人非的感觉。
大队人马驻扎好了之后,云初就跟娜哈默默地收拾东西,两个人都不愿意说话。
才进城的时候,娜哈就打问过塞人部落,结果这里的唐军说在雪山那边,打问羯斯噶的名字,他们却说没有听说过,更不认识这个人。
云初带着娜哈离开大雪山的时候,塞来玛已经是一个快三十岁的老女人了,她能否可以继续活十年,不论是娜哈还是云初都没有什么把握。
塞人的女子没有一个可以活过四十岁的,云初在塞人部落里,一个年纪超过四十岁的女人都没有见过,甚至三十五岁左右的也不多。
塞来玛之所以在二十六七岁这样的高龄,还能让羯斯噶这样的武士为她神魂颠倒,完全是云初饲养的功劳。
她的营养摄入水平远远地超过了那些只能吃武士唾余的塞人妇女,甚至武士们的营养摄入水平也无法与塞来玛相提并论。
云初在的时候,每隔十天,他们一家三口必定是要摄入一顿肉食的,而这顿肉食大多是经过仔细加工后容易被人类身体吸收的产物。
再加上云初持之以恒的卫生要求,这就导致塞来玛恢复了真实的身体素质,导致她在二十六七岁的时候,还保持着这个岁数的女人该有的模样。
娜哈跟云初携带了非常非常多的东西,这都是送给羯斯噶跟塞来玛的。
在梁英率领的五百人的护送下,云初跟娜哈带着五十头骆驼离开了龟兹,直奔大雪山。
不知道什么时候,戈壁上又开始落雪了,这里的雪很小,很重,落在身上会发出簌簌的声音,稍微积攒得多一点,就会从衣服上滑落。
在西域,环境基本上不会发生什么大的变化,但是,人的更替就很快速了。
十年时间,那条小河边的野松林变化不大,倒是小河里的水变多了,这一点从河水结冰,涌上戈壁滩造就的大片白色的冰原就能看得出来。
一百六十里地,云初跟娜哈走了足足两天,在这一路上还遇到了好几支回纥骑兵,不过,当他们发现这支队伍打着大唐的黑色飞虎军旗之后,就纷纷止步,远远地打量一阵之后就消失了。
终于来到了大雪山脚下,云初也看到了山崖下的塞人部族,只是,从房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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