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直到……
“你是谁,你还好吗?”
女子的声音响在耳侧,唤醒了因为失血过多而昏迷的他。
他刚去暗杀了太子欢迎加入七恶裙以污二二期无把以,追锦江连载文肉文党的禁卫将军,那是沈晏迟迟除不掉的一个心腹大患,他也没有把握能杀了对方,但沈晏一旦对他开了口,便不容他反驳拒绝。
为沈晏排除异己,就是他的价值。
这次他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去的,虽然成功的杀了人,但也留下了暗杀的痕迹,被人一路抓捕,自己身上也受了重伤。
他已经习惯了受伤,每次都会找一个没人的地方躲起来,独自舔舐伤口,如果能撑下来就继续活着,如果撑不下来,那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死去。
“清醒一点,别睡过去。”
女子的声音又一次响起,昏昏沉沉中,沈玉衡睁开了眼睛。
黑夜里,他看不清女子确切的容貌,却认识她的声音。
柳云溪,她是兄长身边的人。
从江南来的女子,商贾人家出身,无名无份的待在三王府里。
旁人传她是兄长的心上人,也都折服于她精明的管理能力,即使没有名分,王府里的人也都愿意听她的吩咐,默认她是未来的女主人。
她和兄长一样,是站在阳光里受人追捧的领袖。
而他,只是胆小怯懦的庸人,只配躲在黑暗中,偷看她一眼。
他眯着眼睛,无声地倒向一旁。
“啊!”女子惊叫一声,下一秒,沈玉衡就感到一具柔软的躯体伏到了身前,她纤瘦的臂膀,抱住了他。
抱,抱……抱?
近十年没人碰过的身体格外敏感,一丁点触碰都让他格外不适应。
“咳咳!”沈玉衡被惊得咳嗽两声,甚至咳出血来。
“不要乱动。”柳云溪按住他,从怀里掏出药粉,拨开他肩上的衣物,将药粉撒在伤口上。
“我知道暗卫不能暴露自己的真面目,你可以不用说话也不用理我。”她一边说着,撕下了自己的内裙为他包扎伤口。
似乎是被他身上的伤给惊吓到,柳云溪良久才又开口。
“你替沈晏做的事很危险吧……受了这么重的伤,如果能走,就走吧。”
“走?”他压低声音,问她,“离开王府,能去哪儿?”
“天大地大,去哪儿不行?”
女子声音温和,在漆看完介文加qq裙,幺五二二七五二爸以黑的夜里,如同最柔软的一缕风,安抚了他紧绷的神经。
“沈晏是皇子,赢了能做太子,日后坐江山,输了也有退路能坐稳王府。我知你对他忠心,可你已经为他赔上了半条命,剩下半条命,就留给自己吧。”
那天晚上,天很黑,一片寂静中,柳云溪在他身边坐了很久。
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大概是在想沈晏、皇位、柳家的未来之类的吧。
那是他离她最近的一夜。
也是他在受伤后,最清醒的感受到痛苦的一夜。
原来受伤,那么疼。
原来有人陪着,那么好。
夜晚再长也会过去,美好的事物总不能长久的停留,白昼到来,残酷现实接踵而至。
夺嫡的过程那样惨烈,兵荒马乱,剑拔弩张,他数不清楚自己多少次濒临死亡,也记不清,自己已经为沈晏赔上了多少条命。
很多个晚上,他都在想柳云溪对他说过的那些话。
甚至有过一时冲动,想就这么一走了之,从这权力争夺的漩涡中抽身出去,再也不回头。
可是他没能离开,一切都太晚了,他已经杀了太多人,造了太多孽,离了兄长,甚至不知道自己还能为什么而活。
除去这些,心底深处还有一丝不可言的私心——因为她在这里,只要他留在局中,那就还有机会见到柳云溪。
擦肩而过也好,偷偷一瞥也罢,能见到她,心跳就会加快,感受到些许麻木之外的鲜活。
藏在黑暗中的人瞧见过一缕光,就生出了仰望太阳的痴心妄想来。
他已经没有太多奢求,知道这个世上还有一个人曾经无条件的给予他善意,希望他能得到自由,就足够了。
生活在同一座城中,他们的生活会在某个时间产生交集,带着这样的期许,他继续苟且的活着。
后来……
他被派去平定地方骚乱,回到京城时,登基大典已经在七天前结束了。
皇后不是他在远方时一直想见的那个人。柳云溪仿佛从京城中消失了一样,再没有人提起她,再没有人见过她。
他无法问沈晏,柳云溪的去向,只能派自己的手下暗中打探。
找到她的时候,她的尸体已经被寒冬的大雪彻底埋没。
看着雪中露出来的衣角,沈玉衡有片刻的窒息,仿佛心脏也停住,一滴眼泪从眼眶掉出来,他也未曾察觉。
“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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