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想在旁的庄里人面前显得很独特,才要求坐在外头吃。
“打算什么时候成亲啊?”
“老刘头去的早,你们也该早些成婚延续刘家的香火,我家丫头今年刚丧夫,新丧旧丧放在一块,跟你家很配啊。”
“别听她胡说,还是我家丫头好,今年也刚十六,这才是真相配。”
村妇们你一句我一句,就连一向伶牙俐齿的刘诚也招架不住,傻乐呵的点头。
“几位,让我跟他们说会儿话吧。”
少女的声音走近过来,轻盈温柔,让二人倍感亲切,难得松了口气。
有柳云溪过来解围,村妇们也就笑着离开了。
沈玉衡只是去洗个手的功夫,回来就见刚刚坐在堂上的少女,这会儿坐到了两个陌生男人对面。
这两个就是她说的新认识的两个朋友吧——粗枝大叶,又憨又傻,真不知道云溪为什么要结交这样的人。
少年不悦的沉下眼色,从人群中走过。
过人的容貌总会吸引人不受控制的把视线往他身上瞟,可少年生得像个白皙的雪娃娃,浑身散发着冷冰冰的疏离感,一看就不是寻常能见到的贵人。
几乎无人敢上去与他攀谈,即便有几个喝酒喝上头的人隔着距离同他打趣,也被少年瞪过来一眼,瞬间就吓得酒醒了。
沈玉衡走到柳云溪身边,看了看她,又把视线定在那两个男人身上。
看见三人手边喝下不少的酒杯,顿时气上心头。
她竟然还跟他们喝酒!
他们凭什么啊?
三人正聊的开心,看到了靠近过来的少年后,笑容渐渐收敛。
在兄弟二人疑惑的眼神中,柳云溪正要向他们介绍沈玉衡,却见他跑去拿了一壶酒来,气呼呼道:“我跟你们喝。”
少年自动忽略了相貌平平的刘诚,看着容貌俊朗,身材又格外高大的萧邺,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他再过几年,也能长得这么高,却实在比不了这个人的强壮。
心中慌乱:云溪该不会喜欢这样身材魁梧的男人吧?
比起男人的沉稳成熟,他明显稚嫩的过头,今早还缠着她求她不要下床,当时不觉得自己有问题,这会儿才反省——
云溪总把他当个孩子看,是不是因为他不够成熟?
他要证明给她看,自己不比别的男人差,也足够成熟,可以保护她,给她长脸。
把自己的酒杯斟满,又给萧邺倒满。
“初次相见,该喝个尽兴才是。为表礼数,我先饮三杯,萧公子随意。”
说着,一口气连喝三杯。庄里的酒酿的粗糙厚重,劲头极大,喝下去喉咙一片热辣,整个肚子都热乎起来。
柳云溪不知道他为何突然要跟人敬酒,自己只喝了小半杯就已经微醺,沈玉衡喝下三杯,整张脸都红起来了。
“好了好了,意思到了就成了。”她赶忙要夺下少年手里的酒壶。
沈玉衡侧身躲了过去,皱眉看着萧邺,像是在说,自己已经喝了,他也得喝。
感受到少年莫名的敌意,萧邺不善与人争辩,老实饮下一杯。
“再来。”沈玉衡又倒一杯。
看他颇有种执拗着要为难人的意思,柳云溪站起身来,平静道:“既然你喜欢跟人喝酒,那我就先回去了。”
回去,回堂上还是回院里?
沈玉衡晃晃热的发晕的脑袋,看了一眼萧邺,果断丢下酒壶,跟柳云溪走了。
二人身后,刘诚小声嘀咕:“这位小公子是谁呀?”
“不知道。”萧邺垂下眸。
夜色渐深,人逐渐散去,前院儿也收拾起了桌椅碗筷。
小院子里,面色酡红的少年半跪在地上干呕,热红从脸颊一路蔓延到脖颈,又晕又飘飘忽忽,紧紧攥着身边人的手,才勉强让自己舒服一些。
“平白无故喝那么多酒做什么?”柳云溪无法理解,扶着他,不断拍他的后背。
“谁要你跟那两个人那么亲切,明明我才是跟你最亲近的人。”
少年醉醺醺的控诉,伴随着几声干呕,涎水流到脖子里,沾着浓浓的酒气,一身衣裳彻底脏了。
吐不出东西,柳云溪只得把人扶起,坐在石桌边喂他喝了一碗醒酒汤。
少年迷迷糊糊,依偎在她肩膀上,眼眸逐渐湿润起来。
揪着她的袖子,擦擦自己眼角溢出的泪珠,难过道:“呜呜,你都已经有我了,怎么还能看别的男人。”
哭得情真意切,可怜兮兮。
“难道我长得不好看吗,还是说你更喜欢他那样的长相?那我多吃点,练得壮实点还不行吗,呜呜……”
声音婉转凄苦,惹人怜惜。
一时间,柳云溪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
当真是金尊玉贵的皇子理解不了淳朴的村民习气,在这儿没那么多的拘束,所以她才允许沈玉衡和自己睡一个院,也不会避讳与外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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