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抓着它不可以吗?你们快把我拉出来啊!”炎鸦一秒钟都不想多待呆,他简直快疯了,这沼泽底下也不知道是什么,他总感觉有东西在动。
“不行,如果你中途力竭松手,会再次滑进沼泽里,那时候再想拉出来就难了。”丛容并不是在危言耸听,原世界十分基础的野外求生常识,对原始人而言却是一个全新的领域。
炎鸦艰难地绑好藤蔓,此时淤泥已经漫上胸口,让他呼吸都开始变得困难。
“好,好了,快,快把我拉上去!”炎鸦迫不及待地大喊。
丛容一挥手。
炎雕炎青拖着藤蔓往岸边拉,炎朔坠在后面装样子。少年郁闷地摸摸还有些火辣辣的眉骨,想不通他丛哥为什么要救炎鸦那个混蛋。
丛容在前头观察援救情况,两名战士的力气大得像牛,炎鸦的身体一点点被从泥泞的沼泽里拔了出来。
“真的可以!”炎鸦惊喜地裂开嘴,露出满口烂牙。
炎青气得想骂娘,炎鸦这家伙看着个头不高,实际却满身横肉,重得很,真想松手让他掉回去算了。
炎鸦不管炎青心里怎么想,他现在满心都是即将得救的喜悦,如果不是丛容不许他乱动……那个奴隶凭什么不让他乱动?他以为他是谁?
炎鸦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奴隶终归是奴隶,就算想法子救了他,那也是圣主庇佑,自己命不该绝,等回去他一定要让这小子知道对他不敬的下场!
炎鸦动了动手里的皮鞭,这时最前面的炎雕忽然大叫起来:“那是什么?”
炎鸦一怔。
不远处的草丛微微起伏,就像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在下面快速游走。
丛容也愣住了,他没想到沼泽里居然还会有其他活物存在,而且看体型还不小。
渐渐的,起伏越来越近,弧度也越来越大,终于一张布满獠牙的血盆大口从淤泥里探出,朝炎鸦的方向开合 。
“锯齿兽!”炎雕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手中的藤条也松开了。
失去同伴的协助,炎青被惯性拉得往前冲了几步,炎鸦好不容易拔出来大半的身体又重新种了回去,更糟糕的是身后锯齿兽距离他不到一尺。
“救命,救命啊啊啊啊!!”炎鸦慌乱地在泥沼里扑腾,强烈的求生欲让他居然旁边挪动了几分,险险避开锯齿兽的大口。
躯干扁平,背生刺突,四肢和尾巴漆黑粗壮,所谓的锯齿兽和丛容记忆中的鳄鱼几乎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依旧是大小,前者差不多有后者的倍,体型更长也更凶猛。
丛容在最初的震惊过后很快回了神,一把捡起地上的藤条塞进炎雕的手里,喝令道:“继续拉!”
此时他们距离沼泽中的锯齿兽不过几米远,炎雕手指都在哆嗦。
近在咫尺的恐惧让炎鸦手脚发软,沉得像具尸体,丛容怀疑他可能已经吓尿了。
炎青低吼一声,一个用力,终于将他彻底拔出泥潭,炎鸦趴在岸边顾不上喘息,手脚并用地爬起来,然而下一秒,只听——
“啊啊啊啊啊!!!!”炎鸦发出凄厉的惨叫,一条腿消失在锯齿兽深不见底的口腔里。
炎青被吓了一跳,立刻将长矛扎进锯齿兽脆弱的眼睛,后者因为剧痛激烈翻滚起来,却依旧死死咬着炎鸦的大腿。
炎鸦痛得涕泪横流,鳄鱼作为泥沼中的霸主,连一些大型猛兽,诸如老虎狮子都不敢与其正面硬刚,足以看出对方的凶猛与难缠。
丛容上辈子在书里看到过,鳄鱼会主动避让黄色的东西,原因是它的眼睛能测量光波长度,而黄色属于可视光部分中的中波长部分,对鳄鱼的刺激比较明显。
但眼下他们手里并没有任何黄色物体,科学之路走不通,只能依靠蛮力。
炎雕已经完全吓傻了,丢下其余四人,拔腿就跑。
“雕,你他妈!”炎青太阳穴突突跳。
他丢掉长矛,改用石块一下一下砸着锯齿兽的嘴巴,分不清是谁的鲜血和肉沫四溅。
不知过了多久锯齿兽终于松开了到嘴的食物,恋恋不舍地退进沼泽中,安静蛰伏,等待下一个误入其中的怨种。
长时间的击打让炎青有些脱力,丛容正准备过去和他一起把炎鸦拖到安全的地方,被炎朔抢先一步。
炎鸦还在歇斯底里地大吼大叫,眼泪鼻涕糊了一脸,他的左腿没了,腰部以下空空如也。
“白救了。”炎青不嫌脏地用满是鲜血的手挠下巴,小声嘟囔。
这样的伤势根本不可能活下来。
丛容掏出手术刀,没轻没重地拨了一下创面,炎鸦顿时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你在做什么?”炎青好奇。
“有针线吗?”丛容问他。
炎朔听完十分自觉地找干草生火。
“有啊,你要吗?”炎青不明所以地从皮囊里取出针线递给他,笑嘻嘻地说,“只要你跟我睡觉,别说针线,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丛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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