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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随手降下了车窗。
“帮我在酒柜里拿瓶云顶交给潘叔。”
电话那头应下:“是,需要交代什么吗?”
陶年语气平和:“不需要,潘叔会处理。”
电话挂了后,陶年平静的心像是被扔了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子,没溅起水花,但泛起了层层涟漪,足以让他久久不能平复。
某个夜晚,陶年从书房出来看到本该在港岛的杨则惟在吧台前独酌。
厚底的威士忌杯见底,透明的冰球小了一圈,看来这人已经喝过一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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