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陶老太达到别墅,两爷孙见面聊天话题没有提过一句病情,似乎达成共识这是一场长久之战。
晚饭时间两人出街食饭。
吃完晚饭,陶老太把陶年送回学校,自己回别墅休息一晚,第二天飞回广市。
随着飞机起飞,陶年一个星期的任务也完成了。
周日早上,陶年收到江叙秋发来的邀约短信。
他们这些少爷到哪里都有属于自己的圈子,陶年这些年一直游离在圈内边缘,不脱离也没有深交。
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只能是里面的一员。
陶年回复准时到场。
举办派对没什么原因,开心就摆,不开心更要大办,人多热闹好心情。
因为寒假的时候陶年回了广市,整整两个月没来,这次派对多了好些眼生的人。
陶年一身羽绒服出现在私人庄园里,个个精心打扮,却没有随便套件衣服的陶年吸睛。
江叙秋见到陶年同他热情地打招呼:“一个假期没见,有某挂住我。”
少爷仔的调情手段见人就乱来。
陶年熟练应对:“挂住你地窖里的酒。”
江叙秋比陶年年长4岁,在国外大学毕业就回国,江家科技产业遍布全国,江叙秋首选首都稳固江少爷的地基。
“知你喜欢酒,已经叫人醒了酒就等着你来。”
派对都是人叫人,外面群魔乱舞,入得来里间无非就是那么几个。
有人见陶年穿着羽绒服来,打趣:“陶少,今晚穿得好保暖。”
陶年回:“我要温度不要风度。”
室内有暖气,陶年脱下羽绒,熟门熟路找到专属于自己的位置,沙发角落。
一坐下就有人在陶年面前倒了杯酒,陶年拿起酒杯没有立即喝,而是晃了晃拿到鼻下,醒得刚刚好,入口应该很醇香。
他只是这么想着,并没有喝。
里间的少爷一开始还在聊地皮,股票和经济,这里没有人当陶年是学生仔,他偶尔开声讲两句。
聊着聊着不知是谁打开门,陶年一抬头就见到个个身边都坐着个人,男男女女都有。
不多时,陶年旁边也跟着坐了个人,他还没来得及看是谁,江叙秋比他反应还大。
“杨则惟,不要以为我没看到你,一个人冷不丁地坐在角落干嘛,今晚主角是你,赶紧给我过来。”
男人翘起二郎腿,依在沙发上,失笑:“今晚主角怎么是我了,我之前坐的都是这个位置。”
陶年察觉到杨则惟的眼神看向他这边,他抬眸平静地和他对视。
两人相隔不到半米,陶年的目光停留在杨则惟的脸上——
不像吴彦祖。
随之无言地移开眼神。
“……”
杨则惟似乎从陶年的眼里看到了平静的失望,怎么了,他长得不够帅?
怎么可能,他每次陪阿妈去美容院,院长每一次都要问他愿不愿当整容模版。
江叙秋见两人含情脉脉地对视,又不说话,便主动开口:“你们两个都是学金融,隔壁班?”
杨则惟和陶年见面过于生疏,如陌生人一样,江叙秋没敢想他们同班。
杨则惟扬起了个笑容,眼里藏不住地感兴趣,朝陶年伸手:“你好,杨则惟。”
陶年没兴趣同他玩下去:“我们同班。”
江叙秋惊讶地看着两人,如果没记错的话已经开学一个星期了,同班怎么同得像陌生人。
这着实不像杨则惟滥交的作风。
杨则惟的手在半空没有放下来,不等陶年握上去,誓不罢休。
里间的人都停下手上的事朝他们这边看过去,少爷们最喜欢看热闹。
杨则惟肆无忌惮地看着陶年,灯光昏幽,他觉得陶年比他更似整容模版,淡颜,极为精致的面容。
特别那双眼睛,看谁都一个眼神,平平淡淡像湖水,杨则惟很想朝里面扔个石子,看看泛起波澜是什么模样。
陶年淡淡地握上杨则惟的手:“你好,陶年。”
十指相触,暖化了指尖的冰冷。
陶年率先放手,杨则惟还想说些什么,但江叙秋没放过他,拱着人到前面,迟到自罚三杯。
人多热闹,助兴的酒水开了一瓶又一瓶。
陶年手上的那杯酒始终没下去过。
陶年的眼神环绕了包间一圈,杨则惟身边各自坐了两个人,男的,女的,更有大胆者拿着酒往杨则惟腿上坐去。
一秒后,陶年若无其事地移开眼神。
时间不早,陶年抱着羽绒服起身,同正在和女伴调情的江叙秋说了一声“有事走先”。
江叙秋习以为常,说让司机送他。
陶年以没喝醉委婉回拒了。
走出包间失去了暖气,陶年穿上那件臃肿的羽绒服离开私人庄园。
杨则惟推开了腿上的人递过来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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