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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2 / 3)

是徐篱山吗?”

“是……是草民,可原因,方……方才草民都招了。”徐篱山双手握拳,双脚死死地扒住椅子腿,在几近窒/息时看见了京纾左眼头的小红痣。

这瞬间,他很不合时宜又很他妈见鬼地想:京纾不愧是女娲炫技的作品,屁股上的胎记像花,眼头的红痣还颇有又冷又欲的味道,哪儿都不乱长,若非这身份、脾性,估计桃花少不了。

“我愿意相信你,只要你回答我的问题。”

京纾语气很轻,可他有那么一双无情无欲的眼睛,只让徐篱山觉得更加诡戾。

“你,怎么知道我将要处置王士常,嗯?”

徐篱山心脏猛跳。

下一瞬,马鞭骤然勒紧,他受力猛地向后仰头,脑袋在京纾腰间乱拱,“我……我不知道!”

铁链剧烈地晃动,京纾的嗤笑声湮没其中。

“你不知道?你说你只是想把云絮摘出去,那你为何偏偏选中王士常?安平城那么多纨绔子弟,你选谁都不应该选杨峋的内弟,除非你知道王家大祸临头,再添一桩罪名也改变不了什么。王家勾结歹人,王士常对我下手也在情理之中……如果那夜我没有瞧见你,你的谎言,我当真会信上三分。”

京纾倾身,听见徐篱山唇中的“嗬嗬”声,那眼里的泪水仿佛都被徐篱山自己吃进了嘴里,所以连喘气声都是潮湿的,蔷薇酒的味道。他略微蹙眉,仿佛受到冒犯,随后直起腰身,大发慈悲地松了一点力气。

窒/息感顿时消散,徐篱山猛地“哈”出一口气,俯身剧烈地咳嗽起来。

京纾冷眼旁观,并不催促。

津液不受控制地顺着唇角滑下,徐篱山没法擦拭,只能僵硬地偏过头,泪眼婆娑地与京纾对视,“草民不知道!草民选王士常,是因为他多少跟您沾点关系,为着杨峋,您也不至于一气之下就对他上手段,所以他最合适!”

他嘶哑着自辩,着急,惊惧,很可怜似的。

京纾没说信与不信,手中马鞭滚过徐篱山的喉结,逼得他闷哼,再次仰视自己,“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

“因为‘月缎’。”徐篱山预感不祥,果然听京纾接着问道,“你怎知我身上有胎记?”

徐篱山噎了噎。

妈的!

现在想来,不论影子死没死、京纾何时醒的,这煞神都太“雷打不动”了,真就为了引蛇出洞不管不顾,连被扒裤子都能忍!

“这世间知道此事的只有寥寥几人,我的父母,皇兄,接生婆子,奶娘,可我父母已故,皇兄不会擅自我的泄露私事,奶娘业已病故,至于接生婆子嘛……”京纾苍白的嘴唇扯了扯,稍作疑惑,“她当年做错了事,被我削成了人架,如今还立在你身后的墙边,应该是张不了嘴的。”

徐篱山登时后背发凉,浑身汗毛竖起,听京纾音如鬼魅,幽幽道:“所以,你到底是何方神圣啊?”

“草民谁也不是——”

马鞭滚了一下,抵住喉结。

徐篱山头皮发麻,急中生智,嘶声吼道:“我梦见的!”

条件

梦?

京纾手腕一顿,“你在唬我?”

“真的!”徐篱山说,“否则按照殿下方才所说,我、草民怎么可能知道您屁股上有小粉……”他喉咙一紧,“……有祥瑞的象征!”

马屁没拍响,京纾面色冷硬,“你我素未蒙面,你如何会梦见我?”

徐篱山佯装纳闷,“草民也不知道,天意和缘分谁说得准呢?”

或许是“被陌生人梦见自己的屁股”这件事太离奇了,京纾罕见地沉默了几瞬,“你……都梦见了什么?”

徐篱山疯狂回想原著中提到京纾的那几段篇幅,张口就来,“朱墙碧瓦,您身穿墨色长袍在院中练刀,暗纹额带,墨玉小冠,玉虎纹佩,朝凤横刀!您舞完就去浴池洗澡了,脱了衣服……”

京纾不忍卒听,“闭嘴。”

徐篱山很无辜,小声说:“您让草民说的啊。”

京纾说:“去死。”

徐篱山立刻乖觉闭嘴。

“你……”京纾心情略显复杂,“还梦见了什么?”

“没了,就这一次!”

那望过来的目光水波盈盈,有点欲语还休的意思。

“草民还觉得很欣喜呢。以前不常做梦,一做梦要么是被雷劈了,要么就是滚泥沟了,还是头一次梦见这么个俊美矜贵,神姿高彻的人物……没想到您后来也不入梦了。”

说罢又垂眼,很不好意思,又很失落似的,一幅羞答答的姿态。

“……”京纾指尖轻蜷,抵着徐篱山的马鞭迅速收回,同时后退一步,不要徐篱山那炸毛脑袋碰到自己的腰。

有戏!徐篱山趁机把头直起来,趁热打铁地说:“草民的确对殿下有所欺瞒,但只是为了活命,绝对没有害您的心思。想必您是把草民从小到大的事儿都查清楚了,一个庶子纨绔,害谁都害不到您头上!草民此次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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