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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2 / 3)

但是硬壳本儿,别想了,写上的字儿能当状元卷儿吗?

因此熠月倒是能分的出来,希望就在老小这儿呢,她给老小天天早上起来做饭呢。

熠熠清点完资产,满意地放回去,想了想不放心,又换了个位置,拖到柜子底下去了。

多谨慎的好孩子啊。

熠月第三天就拿到了硬壳本儿,夜里睡觉都得放床头,上面画的封面儿漂亮的很,嫦娥奔月的,里面打好格子线,纸张又细腻还带着油墨香。

等着熠熠再上学去的时候,她赶早就爬起来,破天荒下厨,王守香摸着她的脚后跟把鞋子提起来,疼她不行,“怎么不睡了,不用你早起干活,再睡会去,缺觉可不行。”

熠明站在院子里听着了,下意识看一眼熠熠在洗衣服呢,怕她听见了打岔儿过去,“哪里那么多觉的,起来就起来了,人起的早才精神,越睡越想睡。”

儿子说的也是有点道理的,熠月也点头,头上的红头绳掉色显得暗沉,“饭我来做,你们都歇着,早上我煮鸡蛋,熠熠吃两个。”

看着碗里两个鸡蛋,熠熠有点不敢动,总觉得不正好,只吃了一个,人均一个鸡蛋就是高标准生活了,另外一个熠月看她不吃,自己吃了。

“你好好上学去,认真听课。”

送熠熠到门口,熠熠觉得不大适应,“我笨,上学也白上的。”

这是熠月说的。

熠月怕是自己都忘了,“你在我们家是笨的,但是在别人家还是聪明的,只比我笨而已,去吧。”

熠熠站着不动,就盯着她看,脑子里面闪过一个念头,“你在家做什么,盼着我走了你——”偷我东西是不是?

“瞎说八道,你没良心的,我是你亲姐姐,你有什么好东西让我盼着你走了拿,金窝银窝还是金山银山等着我,白给你做饭吃。”说完砰一声关门,脚步声哒哒地往里,传来铁盆碰撞的暴躁声儿。

熠熠咂摸一下嘴,也觉得自己过分了,她姐平时爱占便宜,但是从来不会偷东西,都是明抢的,当面直接拿她铁盒子里面的东西。

小跑着上学去了,穿山越林,不觉得累。

各自为政

日头洋洒洒地落下,硬面光亮的黄泥坪操场烘烤出属于夏天的热气,熠熠坐在上面挪动一下,背上绒汗塌出来微咸的气味,会弹钢琴的老师也会带着孩子背古诗词,学生们就跟田野里得向日葵一样,随着风摇头晃脑。

日落十分,熠熠手摸索着地坪表面细细的黄土,乡下的孩子是不避讳土的,抓一把土轻轻搓开,就着风斜斜地松手,她眯着眼睛看,干燥微热的土壤,是屋顶红瓦盖着落日一样的橘褐色。

“我背过了,一节课四首。”旁边的胖丫头傻乎乎地笑着,这是熠熠达不到的记忆力,她用力地背,来回滚刀肉一样地背,也才两首。

因此听了格外的难过,记下来别人是背四首的,她拿着唐诗宋词本儿,回家的路上也在心里背,到家了还是磕磕巴巴地在心里。

她就觉得自己笨,闷着头,“二姐,我是不是真的笨。”

熠月看她进来,身体后仰着缩,眼疾手快地把布包塞到被子里面去,外面卖油条的吆喝声音宏大而响亮,“油条嘞——卖油条嘞——”

就在卖油条的推车进村子,在他第一声油润的叫卖里面,熠月就放开了磨盘的推手,然而她兜里跟月亮一样清白。

隔壁大娘家孙子听见了,一会儿就开门买几根酥脆的油条去了,这样的油炸鬼简直是人间美味,面空的地方酥脆,牙齿能对着咬下去,面厚的地方醇香有咬劲儿。

多馋人啊,于是在静立一分钟后,二姐儿便心里拿定了主意,紧张地翻找出来柜子下面的铁盒子,甭管是谁的了,先拿出来用用吧。

本只想拿个油条钱,临走又多拿一张,买回来先吃一根儿,嘴上油还没擦干净呢。就被熠熠闷头进来吓一跳,解馋之后情感就占据上风了,说是不敢说的,于是心虚就变成了理直气壮的责问,“发什么神经的,哪个好人说自己笨的,脑袋聪明的都给说傻了。”

转眼又担心别人欺负她了,当即从床沿儿上跳下来,叉着腰,“说,谁骂你了是不是,还是谁挤兑你了,显着她们了是不是?”

凶得很,熠熠心里有些苦,淡淡的稀疏的眉毛挤兑在一起,“没有,别人一节课能背四五首五言诗,我只能两首,我回来背了一路,也没熟。”

多可怕,多伤心的事儿,没有比发现自己笨更无能为力的事情了。

熠月护短的很,眼睛立起来狐狸眼一般,精神气儿这会能骂到学校去,“谁背四五首了,显着她们了是不是,那么能干怎么还得上学呢,就吓唬你,指不定一首都不记得。”

熠熠觉得不是,她拿着书,人家背给她检查的,就低着头难过,熠月拉着她手,她还是能辅导一下妹妹的,字儿最起码认得多,“你来,我拿着书给你提。”

卡顿一句熠月就等着,接不上了熠月也跟她说,还能大体说说什么意思,很会联想,一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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