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怕失望,但是又忍不住期待,老师说的话她也知道,但是谁知道老师什么水平呢?
而且关键看自己发挥,你自己紧张不紧张,发挥的好不好啊?这里面有心态的因素,还有运气的因素,讲不通。
所以也不多问,就是等,等也不要耽误了,去相看相看人家,跟谷老师讲的,“我知道你找的人不差,你要说父母性格好能干我觉得就是真的好,她年轻女孩儿不知道,找个好公婆比找个好对象还难,人一辈子都要跟自己婆婆相处的。”
家里就这条件,一点钱没有的,还有外债,拆了东墙补西墙,“我就一个要求,孩子要是真的考上了,学费的话,亲家搭把手,钱到时我来还,对我小女好好的,没别的要求,我们不用他们管。”
熠熠低着头听,她其实是竖着耳朵的,自己的事情,怎么不能听,走出学校的第一件事,就是生存的事情。
听三女这么说,她鼓足勇气,不知道应不应该说出口的话就说出来了,“不是的,问问人家,我虽然是个女儿,但是我以后是要养老的,我赡养我父母,跟男孩儿一样,阿姨您跟人家讲清楚,要是愿意就相看。”
狗脾气
话是如实到男方家里去的, 高青青坐在新买的沙发上,以前木头的换了,硬邦邦的不舒服, 现在都流行海绵垫子的,坐下去就不想起来,她拉了拉铺在上面的垫子。
“看你的意思,你愿意去看就去看看, 不愿意我就跟人家回了, ”她也是惯着孩子, 就这么一个儿子,紧着他挑个喜欢的呗, 但是又怕他太挑剔,鼓励他赶紧去, “不过我觉得还是可以看看的,甭管人家庭怎么样,先看人品好不好,情况是复杂了一点, 端看你们俩处的怎么样了。”
她不管,真不管, 老头儿冯立仁也不吭气儿, 你只要结婚前给我带回来看一眼就行。
婚姻上面有极大自主权的飒飒就琢磨这个事情了, 这个女孩子,他了解这个情况后, 想起来了, 火车上那鬼丫头的妹妹, 带一点儿意见的。
约在外面去来,就谷老师家里面。
说好了时间, 谷老师那天早上一直到下午,都没接到飒飒电话,她都犯嘀咕了,“你说,人要是不来,怎么跟女孩交待的,他这孩子到底靠谱不靠谱?”
要是来的话,早上或者下午的,应该来个电话的。
冯老师有些虚,“不要着急,这时间还没到,你也是,约个下午四点,不上不下的,很容易搞忘记的。”
“不是我的问题,是人没时间,我说午饭在家里吃,人飒飒说还得上班,就是来了时间也不是很长,飒飒妈跟我说他还得赶着回县城里去。”谷老师从窗户里面就看见个人往台阶上面爬,赶紧拉着冯老师出去了。
结果谁想到呢,到了四点,是熠熠没到,她下午三点的时候还记得时间的,跟人家说好了不好迟到的,衣服是早上起来就换好的。
三女早上走的时候还给她对付衣服了,换了两身衣服,最后选的一个草木绿色的小衫,不是修身款式的,但是特别大方。
下面就是黑色的裤子,然后一双旧皮鞋,这个没办法变成新的。
熠熠觉得熬药来得及的,想着把药煮出来,一边熬药一边在那里看杂书,等着再看时间,三点五十了。
抓紧跑厕所去,出来就奔着那边跑,迟到了十五分钟。
飒飒就看着时间的,谷老师聊五分钟就保持沉默了,打量着飒飒,唯一的印象就是当年来家里送鱼的。
她帮着熠熠圆场的,“稍等,先不着急吃点水果,女孩子出门得好好收拾一下的。”
心里又开始着急,你说你这是尊重人吗?
撇开一切都不谈,相亲的本质就是个约会,你甭管跟谁约会,第一个就是尊重,尊重就得守时。
熠熠平了几口气,站在门口儿就喊人,自己给自己打气的,平时见人少,但是她爸爸交待的要礼貌,她觉得礼貌之前还要道歉,“实在不好意思,我忙事情错过时间了,对不住!”
往里面走去,一眼就看见飒飒了,这姑娘的眼睛,就直勾勾地看着飒飒,下午四点多一点,光热褪去,屋头染上桔色的沉静。
她的背后,是一扇绿色的窗户,冒出来的枝桠横斜自如,画满了白色的纱窗。
她就穿着跟窗外一样的水绿色小衫子,停在大家面前,背后的光穿过她额头一圈散着的细碎茸毛。
格外的白,对着三个人,跟学生在讲台上自我介绍一样,揣着紧张却一定要展现大方阳光,“你好,我叫熠熠,很高兴认识你。”
那一幕,飒飒很多年回想起来,就跟戏剧一样,舞台上的话剧,他一直不会形容,是因为压根没看过话剧,直到看过话剧才会形容这一幕。
鲜明地、透活地,人物表情一丝一毫都展现无遗漏的场面,大方却不是很爽朗,对着人虽然微笑但不虚假,那样地真实可触碰的亲切感,跟窗外的夏天一样。
那年六月,蝉鸣盛林,绿色盖过所有的灰色过往,平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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