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挂电话,他才拨打电话给熠熠,有的人最喜欢的事情是留在最后面做的,这样不影响睡眠的心情,早上起来还是很舒坦。
电话打过去,他先想一下,想想怎么说,“明天有没有时间呢,你要不要买东西的,我明天有时间。”
我明天有时间,要约你。
熠熠完全理解,但是她想快点挂电话,隔壁她妈毒打她二姐的声音从院墙传来,在人群的热闹中被她抓取。
是的,她二姐跑回来了。
从单位没打招呼没通知任何人,缩头乌龟一样地跑来了,吃不下那个苦去。
熠熠收拾收拾心情,心情总有起起伏伏,但是爱的人没有惹她,因此她警告自己不要有情绪,什么情绪对什么人来,不要对着别人撒气。
人便整个安静温和下来,小卖部的灯光从门内扩散到门外,街上的摩托车时而穿梭,车灯跟路灯还有窗户门口的灯火交织。
近看热闹的繁华,烟火太多,她抿着唇笑,“真给我吗?”
“嗯,给你,约在市里怎么样?”飒飒声音温和,她不知道他怼人挂脸的样子,什么时候看他都是温和而开朗。
熠熠也不想在镇上,家里闹得乱,“这样,我过去要时间,约在中午吧,我请你吃东西。”
“我请你。”他觉得还是男孩子请吃饭花钱好。
熠熠就笑的更温和了,“给我个机会对不对,你也尝尝我的口味,虽然去市里不多,但是也听说几家好吃的,找不到的话我们就遇见哪个吃哪个,好不好?”
最不能听人说软一点,飒飒挂了电话,自己坐在那里就笑,这人很怪,坐在那里就闷着头的笑。
好不好?
好不好啊?
好,怎么能不好呢。
他再把钱拿出来装包里,怕给忘记了,然后洗头,晚上洗一次,早上起来再洗澡,这样头发就不会太油。
男孩子出油多,头发真的要一天两洗的,就这样还容易出油的。
看着破书包里面那钱,也不心疼了,他躺床上看电视,心说太好了。
翻过身左看电视,觉得美。
然后再右翻个身,还是觉得美。
心里美呗,又打电话给楼下的店里,给他送点宵夜吃吃。
晚上很容易饿,他力气大,经常临睡前就很饿,要一份炒鸡,不吃辣的,喜欢吃红烧的。
辣的吃完晚上睡不好,第二天还得拉肚子。
一整只鸡,自己能吃完,咔咔咔去睡觉,他明天就一件事儿,给钱,还扒拉那个项链儿给熠熠。
熠熠也想多说几句,但是不靠谱,她得去看看她二姐。
人是晚饭回来的,家里刚做好饭的,她婚事定差不多了,家里也松口气。
熠熠捧着一大碗棒须子稀饭呢,就是玉米磨成粉,细箩筛出来的,她当水又当饭,要结婚了,她把家里旧衣服整理一下,都洗了洗。
过夏的衣服收起来,换成灰扑扑的秋冬的衣服,晾晒了一整天。
三女脸上挂着喜色,跟马海洋说,“小妮儿大了,要出阁的时候我给做四身新衣裳,六床棉被,压箱底的钱咱们没有,人家给的彩礼你都带过去。”
想了想别的,“去人家家里看,家具家电都齐全,只少个电视机,留着他们去买,妈跟你爸商量了,给你添个洗衣机。”
嫁过去之后,不洗衣服了。
熠熠都没打算要,只低着头大口喝棒须子。
熠明看着她,别喝了行不行,“我托战友,在那边给你买了个大衣,那边大衣暖和好看,把你身高体重都跟人说了,到时候邮寄了来。”
“别买,别花钱,我穿棉袄一样的。”熠熠不要,特别朴素,她也富贵不起来。
熠明不干,“要嫁人,人家说不定冬天娶呢,到时候穿大衣多好,也有个体面的衣服出门,不是毛丫头了。”
熠熠打算摊牌了,她犟又主意大,说不要就不要,人她自己劝,喝完最后一口,再蹲着盛一碗,晾着呗。
抬眼就看见熠月了,吭哧吭哧提着俩大箱子站在窗户那里笑的跟花一样的。
熠月这个死丫头,是真的吃不下苦,受不了罪,“妈,我回来了,不走了。”
软软的人
熠月可是大变样儿了, 在家里的时候日子过再怎么顺心,这伙食情况就是粗茶淡饭,头发想丰润一下也不行。
加上那边虽然是边境, 但是整个区域都很潮流,穿衣打扮都走在前沿的,因此长长的大波浪就披散在背后,极其地摩登时尚。
衣服款式也是没有见过的, 整个人精致的不得了, 不像是这个小屋头里面的人, 可是她还是跟以前一样叭叭叭地说话,“我妈你看傻了是不是, 我长的是不是好看呢,女大十八变呢。”
是的, 好看,自豪,骄傲,我女儿真美这些情绪涌动上来的同时, 还有一个情绪,马海洋虽然久病卧床, 腿如今也是生疼的不敢走路, 但是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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