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点,所有货物靠长江水运或者陆运往重庆24小时内集中汇合,然后夜里上飞机,次日早上到达各点,市区的要在当天送达,下面县区乡镇的两天内送达,这是他要做的事情。
一个不是很宽泛的,而是很细致的,全覆盖的非常密实的一张货运网络,重庆市一座,后面还有更多的,把各地联络起来,三年内完成。
他轻描淡写,三言两语地说着,张摆平心里叹口气,听着就很辛苦,做起来只会更辛苦。
张柏平咋摸着,你先前问我钱够不够,怕你借钱给我,我一个劲说够了,那你现在说钱不够还得银行贷款,愁眉苦脸的给我看,在这里等着我呢,大夏天的他胸口拔凉的,吐出来的话也很凉,“我这里还有钱,你用不用?”
拔凉的话飒飒听起来暖心啊,这银行利息三个点也是钱啊,他就知道张摆平有钱,这人这些年跟他老婆葛朗台一样的,一个劲攒钱不见花钱的,房子就一套,车子就那一辆,钱不都在手里呢,举着透明玻璃茶杯,“也行,你手里能拿出来多少?”
张摆平觉得嘴里都冒苦水了,不知道中午有没有苦瓜,他得降三高,“五百万。”
多痛快的话儿,索性举着茶杯,“祝我们成功!”
飒飒也痛快举着杯子,“成功!”
就这样,如今雁过拔毛的飒飒,从老下属手里反向敲了五百万,张摆平就没想到这一层,都最后一出了,没想到飒飒给他这样套进去了。
金珠在厨房里面哭,熠熠带她是够呛,回家累的跟个二丫一样的,还得给金珠再折腾一遍,孩子是治愈的天使,那心灵的治愈也不能解决身体上的累啊。
俩人自己带孩子,孩子确实是好很多,沟通交流以及思维都跟父母靠近,但是硬生生瘦了十斤,熠熠现在就是个尖下巴。
有时候实在是俩人都没空的时候,她就给送熠明那边去,熠明也要在乡下跑,村里跑的,他带着金珠去,俩人在水稻地里面晒得跟什么一样。
“他舅舅之前一直在采样,每年都有高产大户,请他们去测量的,都在地头上去收麦子,然后回去还得把麦子晒出来搓出来,算亩产多少,她就跟着一起去,戴着帽子都晒成这样了。”
张摆平老婆看见这孩子就想笑,你说不哭的时候还好,还能看出来一点爹妈的优良基因,但是这咧着嘴一哭,就跟个小丑孩一样的,本来坐在那里剥蒜的,不知道为什么生气的,捏着个大蒜头嗷嗷哭。
孩子一哭,飒飒原本不动的,他在这里说话呢,但是下一秒就自己站起来了,给金珠牵出来,先给孩子解释一句,“她刚用手抠蒜,结果手上有味道,自己不喜欢。”
一闻的时候给自己恶心到了,飒飒就带着去洗手,洗手间门开着,张摆平正好能看见半个洗手间,看金珠踩着在个小凳子上面,飒飒在提醒她怎么洗手,“对,这种有味道的要用洗手液,哪里有味道哪里就好好搓一搓,这样味道就没有了,以后手上脏了洗洗就好了对不对?如果是脏的东西呢就再用消毒洗手液对不对?可不能哭了,大蒜不是脏东西,它就是有味道的……”
絮絮叨叨的,张摆平第一次听他说这样细致的话,孩子自己洗手地上肯定有水的。
金珠自己眼珠子水灵灵的一会儿就出来了,头上别着一个小夹子,站在洗手间门口,里面飒飒就把地顺手拖一拖。
金珠两个手搓着吸水纸,出来要给飒飒,飒飒让她扔垃圾桶里面去,他跟熠熠都商量好了,为了带孩子轻快一点儿,就得把小孩子从小教会事情,她自己来几次,后面就全养成习惯了,家长省事儿。
有个孩子在身边就不大一样,就想着展示她好的一面,“金珠,你喊叔叔,张叔叔这是。”
金珠不喊人,低着头玩自己的,坐在一边儿,这事情飒飒就记住了。
张摆平老婆就很纳闷了,这孩子哭这样,当妈的在一边就看着,当爸的领下去哄会儿就好了,“你们家谁疼孩子多?”
熠熠愣了一下,手上戴着一次性手套在捏虾滑呢,家里东西都是现成的,坐起来不费事,一个一个小丸子在盘子里,放在砂锅里面煮,里面放了一点紫菜跟青菜,“这怎么说呢,要说打孩子,我打的多,我平时老说她。”
“你家呢?”熠熠心想肯定不是张摆平。
谁知道张太太说句大实话,“还是他爸爸疼他多,看平时不在家说不上几句话,但是要买什么穿什么的,不用说他爸就惦记着,不过不当他面说,背后老跟我说,今天说去给他儿买新衣服,明天提回来牛肉让我给他儿卤牛肉吃,生怕我亏着了。”
张摆平是自己装样子,背后疼儿子。
等人走了,飒飒来撺掇说金珠坏话的时候,熠熠一下就笑了,她家的不一样,她家当爸爸的表面是个好人,背后老撺掇她打孩子。
她坐在沙发上四平八稳的,飒飒先把碗筷收拾了扔垃圾,回来就开始讲自己的不满意,“要教育她有礼貌,看了人就得大大方方的喊人,今天让喊人也不喊,自己闷着头玩儿,这样多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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