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才回来的,你媳妇儿,忒爱钱。”老太太总结这么一句,给儿子塞五千块钱,自己外面再溜达一圈儿再回去。
刘子铭多了点耐心,回家的时候就传达一下呗,看熠月还在那里躺着,“洗澡没有,今晚妈做了什么菜?”
“你不在家也没做什么,炒的米豆烧肉。”熠月爬起来,就讨厌这人一身的烟酒味道,“这饭是非吃不可吗?人找你还是你找人,你们办成什么大事儿了?天天在一起喝酒成酒搭子。”
这就是不能好好说话,刘子铭忍忍气,“大家闲着没事,下班一起吃个饭热闹呗。”
“你有空回家看看小宝不行?家里饭不好吃?本来就是三代人住在一起,你不在家我跟爸妈说什么话?你能不能对家里事情上上心,我都不要求你多关心我多爱护我,你对家庭多点责任感行不行?你合格吗?”
哪个难听说哪个,哪个伤人说哪个。
刘子铭就炸了,夫妻酒没有不对着干的,撸起袖子来就吵,他也是独生子没听过什么难听话,“我还得怎么爱护你,你赔钱到现在半年了,我从第一天到现在都没有怪你过一次,我说过一次难听话没有,你摸着自己良心你说我对你不好,你不考虑考虑对我好不好?爸妈给做饭带孩子,你在家又干什么了?”
这就进入到相互指责,无休止翻旧账,然后相互谩骂的时候了,各有各的委屈,各有各的伤心,声音就压不住了,婆婆正好回来开门听着了,心想这会儿再出去也太晚了,悄默声把门关了。
回房间就躺着了,跟老头儿俩人就跟哑巴一样的。
结果刘子铭这人很来劲啊,一把房门打开,“你让爸妈评评理,看看到底是谁不对的。”
自己乌拉乌拉地抹眼泪,给气的,“我一个大男人,从来没哭过,你给我气成这样,我妈给我拿钱让我带你出去散散心的,你还这样不讲良心,哪个事情不是按照你要求做的,我出去吃个饭怎么了,我就成不负责任了,那平时我在家也倒垃圾也洗碗,也带孩子,这些你都看不到。”
老太太就给吓死了,吵架是正常的,但是你过来找我干什么,跟老头儿穿好衣服,出来坐在客厅里面,评理呗。
“熠月啊,刚结婚就这样,俩人磨着过日子,一时半会磨合不好,吵架是正常的,我跟你爸那时候还凶,你爸做的还过分。”
熠月就抬眼看看,把纸巾团团扔了,没听说过婆婆说起,“我寻思你们不吵架呢。”
“年轻哪有不吵架的,他那时候天天出去喝酒,我说喝的命都短一截儿,蛋羹领导下面人给捧着,一个星期吃不上一顿饭,有的是应酬,有的是喝习惯了。”
熠月再擦擦眼泪,这个事儿都这样那就算了,看婆婆这样,也不计较,“不是我不让他出去喝酒,你说你有正事儿喝喝,没正事不要喝,要是真累了出去解乏也行,可是说实在的,他不就是在家里不想对着我出去喝酒的,我今天还去看看我那个房子了,想着是不是卖了回本,到时候把隔壁店盘下来,以后我们就老老实实看店。”
“结果他还在外面喝酒,我就生气,我是情绪不好,但是我这样难受他是我老公,让着我点儿拉我一把不行呢,现在对我就越来越没有耐心。”
刘子铭梗着脖子,跟他爸爸坐在一边儿,“你也没说你今晚有事情商量的,打电话时候也没说,不然我就早点回来了。”
和稀泥就得是这时候,老公公就出来说话了,“你看,都是好心,熠月啊,子铭你也知道他为人,坏心思没有一点儿,就是贪玩儿外面朋友多,男的也正常,光在家里蹲着的也不正好。”
又转头骂刘子铭,“不过人熠月说得对,你总理啊一个星期天天出去喝酒,不说有事儿没事,你伤不伤身体,喝的难受了半夜还得吐,你首先对你自己就不好,以后有事儿就出去应酬,没有就少出去,狐朋狗友也多,我也早就想说你来,今天熠月替我说了,知道了吗?”
刘子铭闷着头,“知道了,我真不知道今晚上有事的。”
婆婆就接话儿,“都是小事儿,你看你们这么年轻,往后日子还长着呢,吵架该吵吵,别伤感情,话说开了多好,熠月啊我们都知道你心里难受,你说你一个小姑娘出社会闯荡,自己的那个外语主播卖水晶,没白天没黑夜的去直播,苦那些钱是真能耐,但是别心疼了,日子是过起来的,慢慢再攒,以后要想赚钱就多干点,社会饿不死勤快人是不是?”
刹那间,熠月就捂着脸哭了,哭的收不住了,一瞬间觉得还是女人懂女人,哪怕是自己老公都不如婆婆了解自己,为什么心疼钱,很多时候心疼那些日日夜夜的自己,“妈我就是难受,你说我这近十年的血汗钱,从出门干销售给人家拎包儿,盯着客户下单子,到最后给人家当主播,在老板手底下年三十都得上播,晚上甭管下大雪到小腿肚子还是下大雨没有车,我都穿着雨衣走过去,就为了上播钱都是我一点一点苦的,你说我最后轻飘飘的,一晚上就没了。”
“结婚你们给的份子钱,彩礼嫁妆,两家人给凑出来的,我都放进去了,我知道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