熠当年想法没错,上下楼不来往不搭理就是了,谁跟谁也不惹事,不接触就没摩擦。
但是考虑实际情况,就应该搬家,就不应该住在一起,上下楼也不要,低头不见抬头见,见一次就堵一次。
怎么都做不到和谐,那么大人,就算是不说话在楼道遇见了,大家避让一下都膈应,再怎么心大就是上下楼。
熠月就冷着站上面,就是膈应,这老太太就故意膈应的,每次见她不打招呼,但是见别人必定要说话,她觉得邻里关系不影响,觉得几十年关系比她这个新媳妇强。
非常隐晦的挑衅,非常隐晦地侮辱人,这老太太就拿捏住了熠月就这样脾气,做一次这人就气的跟个小青蛙一样,回家呱呱吵架。
这会儿扶着刘子铭,好声好气地看着人刘子铭跟亲女婿一样的,“你看你子铭,你着急什么的,有什么害怕的,说句话给吓成这样呢,阿姨是看着你长大的,你结婚后怎么这样每次不敢说话了呢?”
这就很会戳,熠月眼神里面就上刀子,快成实质性的捅杀了,“可能因为见到你个老不死的吧,为老不尊的怪物呗,见面就张个大嘴流脓。”
蹭蹭就上楼了,刘子铭回家就倒头睡觉了,家里房间都开着呢,客厅空调气一会就过去了,人爸妈知道回来肯定得睡觉。
熠月就跑去厨房跟婆婆告状,“那老太太跟老不死的一样,说这话气谁呢。”
“你别管她,她就这样人,你知道别搭理。”婆婆讲有点心虚,俩人来往还挺多的,“我们从来不上她家去。”
是的,都是陆老太太下来,有时候熠月不在家拉拉呱,不然婆婆也无聊也想说说话的。
熠月洗个澡也不睡觉,她觉得人得勤快点,让婆婆歇歇,破天荒带孩子上小区广场去了,下午喷泉呢,那边凉快。
小宝就高兴死了,满地跑,这里摸摸那里玩玩的,等天黑了还不回家。
熠月放小推车里嗷嗷哭,哭得她又出一身汗,“你看,救护车,救护车响了,咱看看上哪里去的。”
孩子就不回去,不然哭得打挺,熠月弄不了他,就在广场喂蚊子,等救护车走了,还在喂蚊子。
陆青青那边刚吃完饭呢,电话就响了,小金看是老丈人的就递过去。
陆青青抬眼看,“你接不一样的嘛,难道没话说?”
小金当女婿的,有点滑头的,现在不逢年过节不去老丈人家,去了就觉得没劲,一句话都不投机,方方面面看不惯。
对老丈人丈母娘,就是瞧不上,过年去了也不吃饭,他掏钱在外面吃一顿,下午坐坐就走。
你说你妈过年那做的叫什么菜,一口吃不惯,还老觉得自己家好吃,忙叨叨一上午出来就那么几个菜。
别的时候,陆青青爱拿什么回去拿什么,也拿不了什么特别高档的礼品,像是贵的烟酒都是单独放着的。
“喂,爸爸——”
那边老陆手都抖得不行,“小金啊,快来,仁慈医院,你妈不大好。”
说是不大好,医生进去抢救都出来了,抢救的不是很及时,人没了。
脑血管破裂,人很快就没有了。
吃了晚饭人就不舒服,回房间躺着去了,以前晚上走走亲戚什么的,但是最近没有走亲戚的,家里赔的底儿掉。
而且亲戚们都一家十万二十万的,凑几百万给人家操盘的,操盘是赚了人家拿提成,赔了的话自负盈亏。
比熠月做的还要有野心一点,人知道资金盘做的越大,回报越高,比单打独斗收益高多了。
但是赔的时候也痛快多了,这血压就居高不下,医生肯定要问的,“血压这样高,应该早点来医院看的,老吃降压片肯定不行了,要不然怎么老躺着不舒服呢。”
“不能受刺激的,结果你看这么一把年纪还炒股,好人都给炒成高血压了。”
“吃饭前就不舒服了还不警惕,结果又去躺着了,你们是一点没有意识。”
医生说起来都觉得可恨,最恨的就是自己的无能为力,跟别人的不以为然。
为什么不早点来医院,你早点来早点检查,甚至你晚上就有状况了为什么不来,你早点来就会在医院发病,不会在家躺着人就没了。
对着老头不能说重了,对女儿女婿俩年轻的就得交待几句了,早点来医院。
接受不了,跟做梦一样的,陆青青站在走廊里面空调是很低的,人就晃荡晃荡的,一点眼泪都还没下来,不觉得人死了,“自从股市赔了,她就经常躺着,说血压高没事,今晚估计又想起来了受刺激,您看看咱们怎么治疗,黄金抢救时间是半小时吗,是不是不在家吃晚饭来医院就好了。”
“是那时候就出血了吗,脑子里面全是血了吗,开颅放血也来不及了吗?”
一个接一个问题,给医生都问的很无语,见多了真的,接受不了家属,会一遍一遍去回顾去反思去去世人活着的最后的细节,然后一遍一遍自责,一遍一遍推导。
要是我那时候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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