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与老师和师兄分开后,我又遇到一位姓黎的老先生,他也曾说过,做人做事,要的便是以理服人、以情动人。”
谭磐怔怔站在那里,满是疑惑不解,“师弟的意思是?”
卫韬将练功服袖口缓缓扎紧,面上露出温和笑容。
“师兄莫非忘记了,本门的以和为贵,就是要让其他人深刻认识到,与我们保持和平良善关系的重要性。
而本门的以德服人,便是说的强悍充沛的武德。”
“还有师弟后面听到的以理服人,以情动人也是相近的意思。
以理服人,在这个混乱的世道下面,自然是谁的拳头更大,谁就更有道理。”
卫韬低低叹息,一步步向院外走去。
咔嚓!
他在门口停下脚步,回头看着谭磐,表情平和安宁。
“至于以情动人,师弟的理解则是人之将死,其情也哀。
那么我就过去将他们全部打死,也好让他们亲身体验一下生死之间最真挚的情感,便算是以情动人。”
仁慈
依河而建的酒楼街边。一个白发白须,仙风道骨的老者在门前停下脚步。
他回头看看簇拥着自己的几人,面上露出一抹极淡的笑容。
“那两个人就在这上面?”
“回严老,他们从客栈出来,没有任何遮掩便径直来到酒楼,一直呆在上面没有出来。”
老者抬头,注视着灯火通明的包厢,面无表情缓缓说道,“既然是道子交代下来的事情,我自然会将之处置妥当,你们几个就不要跟上去了,免得等下交起手来有所误伤。”
“是,小人谨遵严老之命。”
许家派来跟随的武者满脸堆笑,躬身行礼。
严老微微点头,一挥袍袖,“我会直接将那两人带走,一会儿你们记得过来赔偿店家的损失。”
“这座酒楼也有许少爷的份额,您老只要高兴,就算是将它拆了也没有什么。”
“呵……你倒是会借花献佛,净说些不要钱的好话。”
严老又是一笑,缓缓进了酒楼大厅。
然后毫不停留,从木梯直上三楼。
屏风隔开的包厢内,传出吟诗作对之声,几个年轻书生喝的醉了,愈发恣意癫狂。
吱呀一声轻响,包厢房门被轻轻推开。
“你谁啊,我们不是说了别让人进来打扰了么?”
一个年轻人醉醺醺抬头,目光朝着门口看来,“老乞头滚一边儿去,要饭要到这里来了,这店家伙计是吃干饭的么?”
啪!
年轻人猛地闭口,整个人毫无征兆从座位上摔下,瘫在地上不住抽搐挣扎。
“就凭刚才那句话,放到以前你们怕是全都讨不了好。“
严老低低叹了口气,”不过老夫如今年岁渐长,火气却又渐小,便不想与你们计较,甚至还要好心提醒你们一句,抓紧时间带上这个人离开。
不然再等一会儿,你们就算是想走,也很难再走得掉。”
“你……”
坐在主位的男子刚刚开口,额头上便啪的溅起一团血花。
和刚才的年轻人一样,直挺挺摔倒在了地上。
“老夫没有让你们说话。”
严老眯起眼睛,语气转冷,“现在,我最后再说一遍,带上这两个人,抓紧给老夫滚!”
短短几个呼吸时间,整个包厢内便空无一人。
严老微微一笑,这才过去推开了靠近角落的那扇木门。
一个身材高挑的年轻女子背对房门,坐在那里。
宽大的袍袖被高高撸起,露出一对粉白如玉的藕臂,好似在拎着一整条鱼不停忙碌。
旁边的桌上,已经堆起了好几只空盘。
里面全部都是被剥离干净的鱼骨。
听到门响,她并没有回头。
只是开口说道,“你刚才出手赶人,肯定不是店家小二。”
“怎么,现在又跑到我这里,是准备也要赶我走么?”
严老看着那道婀娜背影,耳中听着清脆甘冽的声音,心中莫名便有些发虚。
她头也不抬,接着说道,“不管你想要做什么,事实便是我现在吃得正开心,你最好保持安静,莫要不长眼色打扰我吃鱼的兴致。”
“你,你是……”
某个念头在严老心底盘旋,呼之欲出。
“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咔嚓!
一条鱼骨被丢进盘中。
她缓缓转身,朝着门口看了过来。
咕咚!
严老喉咙涌动,咽下一口唾液。
他面色蓦然变化,嘴唇翕动,几乎说不出话来。
没有任何犹豫迟疑,他躬身深施一礼,然后扭头就走,不做任何停留。
“这人似乎有些面熟。”
倪灀黛眉微蹙,眼中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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