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是一块冰,不怕别人对她冷;但是别人稍微对她热一些,她就能把自己融化掉,付出一切。
果然,她就是受不得别人的好。
裴深,对不起。
南星狠狠心,把脸埋在裴深胸前,闭上了眼睛。
事已至此,破罐子破摔吧。
裴深同金麟卫对上,丝毫没有让步,抱着南星登上马车,冷笑着道:不用拿着圣旨吓唬谁,我一会儿自然会进宫见皇上领罪!
马车缓缓而行,裴深从车上拿起毯子盖在南星身上,低头温声道:小雀儿不怕,咱们一会儿就回家了。
家?
南星从小到大,最可望不可及的梦想,就是这个字。
她是孤儿,是死士,过去没有家,将来也不会有。
家是她心底最奢侈的梦想。
真的,就是做梦都觉得奢侈。
你怎么办?南星问。
她冷静得自己都觉得惊讶。
我?不用担心我,皇上不会因为这件事情为难我。裴深道,最多骂我几句荒唐。
真的不会有事?
我又不是惯犯。从小到大,我让皇上操心的事情,也仅此一件罢了。
不知道为什么,南星总觉得这个惯犯,意有所指。
你只管养好自己的身体,乖乖听话,不要乱跑,不要让我找不到你。裴深抚摸着她的头顶,小雀儿,听话一些好不好?
南星长久沉默。
回到侯府,下马车,她要自己动,裴深还是不肯,坚持把她抱下去。
裴深,我没事。
让我抱着你。
裴深的声音之中,带着隐隐的颤抖和心疼。
南星喉头微动,想说什么,却还是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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