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帮了任闲,卢秋心也能得到一些好处,这对几乎得不到宗门资源的卢秋心来说无异于救命稻草。要是没有任闲,她的修为很难赶上白水迹,至于阵法这些,偶尔任闲得了空还会指点她几句,让卢秋心受益匪浅。
林融锲而不舍劝道:“退一万步讲,就是卢师姐你拿到了名次,也不会有人怀疑到你身上,在门内长老弟子的印象里,你一直都是金丹初期的修为。”
修炼不易,比起林融,卢秋心所有修炼资源都要靠自己想办法,林融实在不愿卢秋心就此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说不定严天瑞根本就不会关注这次新秀大会,眼不见为净。
“这……”卢秋心犹豫起来,“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你们了。”
“有什么麻烦的?”林融反问,“我们不是朋友吗?”
朋友?
卢秋心沉默。她没有想过会从林融这里得到这个答案。
林融的身份太过复杂,对她来说其实越少牵扯越好,特别是震雷宗上下,为了让林融对震雷宗有认同,给所有知道林融身份的人都做严厉的警告,使得卢秋心在和林融交往的时候十分谨慎。
朋友意味着坦诚,卢秋心至今对林融还有所隐瞒。
看着林融虽然不认可震雷宗的做法,却又不得不自称是震雷宗的弟子,卢秋心说不触动是假话。
“林融,我一直很奇怪一件事,”卢秋心放轻声音,“白水迹是你和你一脉的嫡亲大师兄,你为什么没有正经叫过他一次‘大师兄’?”
林融一愣,他还真没想过为什么,他是自然而然地这么称呼白水迹的。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愿喊白水迹一声“大师兄”。
“可能是我实在没有办法认可他是我的师兄吧,”林融想了好一会儿才给出答案,“他那人……反正我们互相看不顺眼,师尊也是知道的。”
提起白水迹,林融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就他那样,还想着借师兄的身份压我一头,我反手就给他告到师尊那边去。就是我要打他他也是打不过我的,他的修为没我高,不服也得忍着。”
别的不说,在严天瑞那边,林融就是听话勤奋修炼的小徒弟,比这几年越发叛逆的大徒弟印象好多了。
明媚月色下,昔日瘦弱的少年抽条长高许多,他的面容样貌变化不大,一双杏眼依旧明亮:“我觉得任大哥说得很对,我们应该是认识的。有缘人自会相见,知己相交不问过往,不管早或晚认识,我们都会成为朋友。”
劝完卢秋心,得到肯定会去参加新秀大会的答复,林融才离开震雷宗。
他的老家在一座小山村,太阳一落山村民就歇息,他的速度再快,回到家中还是不免面对冷锅冷灶。
不过他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
一来他没有告知叔婶自己要回来,二来他已经辟谷,无所谓吃不吃。
叔婶连带已经娶妻生子的堂兄已经入睡,林融在家门口转悠一圈,转头向后山走去。
叔婶给林融留有房间,就算他不怎么回来不住人,房间也没给渐大的侄子,一直就让侄子和堂兄堂嫂挤在一屋。
整个村子只有员外郎府第还是灯火通明的,林融不紧不慢地走在村道上,正好与守着庭院的护院对上目光。
员外郎与震雷宗颇有关系,在知道村西林家的侄子是在震雷宗修炼后,员外郎还对林氏夫妇多有关照,林融偶尔回村也会帮员外郎布置几个阵法当做答谢。
这个护院林融是知道的,为员外郎做了许久的护院,如今年纪大了,经验丰富,再加上之前立过功,纵然反应慢些,员外郎还是留人下来给他一碗饭吃。
虽然每次林融来员外郎家他都是恭恭敬敬的模样,可眼底的不屑厌恶有时候还是会憋不住流露出来。
林融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过这个护院,问过叔婶堂兄,也被告知家里平日和这个护院没来往过,不存在结怨的可能。
真是奇了怪了。
林融摸了摸脸颊,身为修士,他的身体经过天劫洗练,自然是挺拔秀立的,至于样貌,不是林融自夸,他是真的长得不差,至少没有人会第一眼就对他产生恶感。
除了这个护院。
看到林融,护院低头啐了一口唾沫,深觉晦气。
他对震雷宗弟子真的没有一点好感,昔年差点死在震雷宗弟子手下,若不是那位真神仙给他的一缕清气,他现在早就转世投胎重新做人了。
所以即使林融没有对他做过什么,知道林融是震雷宗弟子后,第一眼看上去面如冠玉的容貌也变得十分可憎了。
林融只当没看到护院的嫌恶,加快速度奔向后山。
任闲就在这里开辟了一小洞府,除了偶尔离开去震雷宗找林融,他大部分时间都在这里。
林融先给任闲发了一道传送信,告知自己就在他的洞府门口。
小村庄灵气稀薄,其实不适合开辟洞府修炼,林融也曾劝说任闲找别的地方,却被拒绝了,理由是这样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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