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刁的人就是这样。没吃过极品的吧,普通的也能凑合。可一旦尝过好吃的,再吃这些就味同嚼蜡。
汪德喜一连布了好几道菜,萧永宁都是浅尝辄止。
汪德喜:“殿下,不如尝尝太傅的手艺?”
萧永宁起初半推半就,可一吃就停不下来。就着麻婆豆腐,添了三碗饭。
季澜看着那一丁点都没剩下的盘子,心里偷着乐。
管住了老板的胃,约等于管住了老板的心。
被管住了胃的萧永宁态度稍稍好了一些,主动询问道:“太傅不来点?”
季澜看了看满桌红彤彤的菜肴,果断摇了摇头。这两天,他辣的吃多了,菊花绷不住。刚才吃火锅也吃的清汤的。
“噢,孤记起来了,太傅是扬州人,喜欢吃甜的?”萧永宁试探道。
季澜:……
原主是扬州人吗?书上没写呀。该怎么圆回去?
季澜轻咳一声,说:“臣是扬州人没错。不过臣是个吃货。年少时游历过不少地方,对各地美食都有些研究,也很喜欢尝试新东西,因此各种口味来者不拒。”
“哦?那太傅去过西南吗?”
季澜:“当然去过。论美食,西南算得上一绝。那里阴天多,湿气重,当地人喜爱吃麻辣口味。臣这麻婆豆腐、辣子鸡和红油火锅都是在西南学的。那里的人还喜欢打麻将,很会享受生活。”
“太傅寒窗苦读,必定想成就一番事业。享受生活,不适合太傅。”
季澜:“殿下错了。臣寒窗苦读就是为了更好地享受生活。何况给殿下做伴,臣不就是天天在享受生活吗?”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即便是萧永宁这样难伺候的老板也很受用。
他第一次用心打量了季澜。从前居然没发现季澜几乎每个点都长在他的审美上。
他喜欢皮肤白的,季澜白得像一块温润剔透的上好美玉。他喜欢腰细的,季澜的腰虽然比不上女人的,但在男人中绝对算细的。他喜欢腿长的,季澜比他矮半个头,腿却跟他一样长。
季澜在球场上英姿飒爽,明明体力不如人却依旧咬牙坚持的模样;季澜在听月楼与舞姬们一起偏偏起舞的模样;第一次见面,季澜诚惶诚恐,五体投地的模样,一一在萧永宁眼前浮现,让他不经意间勾起了唇角。
季澜瞥见萧永宁的笑容,心想:总算把毛给捋顺了。
可他还没来得及舒口气,噩耗却传来了。
——季澜的母亲和妹妹来了,就在外头候着。
招妹
原主的母亲和妹妹!
再完美的骗子也不可能骗过别人的亲娘。
她们怎么会平白无故冒出来?还是在萧永宁面前!
天要亡我吗?
季澜整个后背湿透了。他甚至想象了萧永宁将他五马分尸的场景。
怎么办?装失忆吗?季澜恨不得立刻有块砖把自己拍晕当场。
可砖头没来,人已经进了院子。
季澜一打眼就看见两个鲜红的身影,像是想象中他被五马分尸后留下的那摊血。
“招妹啊,我的招妹啊……”季老夫人在季小妹的搀扶下跌跌撞撞地过来。
招妹?喊谁呢?
季澜忽然想起来,季老夫人当年很想生个女人,季澜一生下来就被取了个乳名叫“招妹”。希望他能为季家招来一个女娃。
季澜忙迎上去,“噗通”就来了个五体投地。这姿势最不容易被看出破绽来。
萧永宁:“汪德喜,你听见季老夫人喊他什么?”
汪德喜:“好像是,招妹。”
萧永宁“噗”地笑出来。季澜的小名居然叫招妹。这样的名字都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想假也难。
季老夫人一边哭,一边打季澜。“你这没良心的东西。出门读书四、五年也不捎封信回来。”
季澜趴在原地不动。
四、五年没见,那是不是还有得救?
萧永宁本想回避的,一看见季澜挨打,反倒留下来看好戏。
“汪德喜,你说季老夫人是不是眼神不太好?怎么都没打到季澜身上呢?”萧永宁笑得十分欠打。
汪德喜:“据下面的人禀报,季老夫人前两年哭瞎了眼睛,耳朵也不太好使。”
萧永宁:……
那季小妹劝季老夫人:“娘,好不容易见了哥哥,您别打他了。”
季老夫人停下手,又抱着季澜痛哭。
萧永宁最看不得这种场景,便让汪德喜把人带去了辉棠苑。
季澜也发现了季老夫人眼睛不太好,走个路差点撞墙。
这季老夫人其实并不老,不到四十岁,长得十分好看。原主这副好皮囊多半是遗传了她娘。
她娘家姓袁,本是商户家小姐出身,却看上了家道中落的季澜他爹。季澜他爹为人清高,不愿攀附袁家,季袁氏便跟着他搬进了老宅,一句怨
草小说